“啊!”端木椒从一面光洁如玉,明亮如银,清晰可鉴的镜子里看到了另一个女孩,怎么除了声音和思想,她却看到不到自己,她尖叫了一声。
“又是怎么了?”车星此时才觉得生活在古代是一件无比悲催的事情,洗澡要人伺候,说话还要弯弯转转,实在是太辛苦。
“这是谁?”端木椒指着镜子里面的人问道。
“是你呀!”车星瞪着眼看着镜子,又看看端木椒。
“不是,我不是这样的。”
车星简直要做一个拜服的手势,这个人病得,自己不认识自己,天下奇闻。
“也许是华国的天气不适合你,长着长着就是这样了,你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如果在我们学校,你这样貌身材封个校花都绰绰有余。”车星也不想费劲的去解释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觉得反正她脑子也不正常,随便找了一个理由说道。
“天气的原因?”端木椒摸了摸脸,脸色顿时暗沉,很明显不相信车星的这套说辞。
端木椒再次端详着镜子中的自己,皮肤白皙c眼如浩瀚星空中的明珠,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更显眼神夺目,只是这脸也未免太苍白了些,难道这华国真的这么神秘,人居然能随天气变化而面目全非,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锁住了端木椒的眉头。
端木椒用手掌在自己的脸上来回磨搓,想要蜕掉那层不属于自己的面皮,可是脸搓红了也未有丝毫改变,不是易容,不是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难道是那天天降异象,改变了所有的一切,思量再三唯有这个答案稍稍可以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水哗啦啦的喷洒在端木椒玲珑有致的身上,一种舒适感,渐渐使端木椒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良久,端木椒想起了顶在脑门上那个叫柯尔特的暗器,淡淡的问道:“车星,华国的军队真有那么厉害吗?”
“嗯!他们武器很先进,军队管理一流,当然厉害。”车星很官方的回答了一声。
水蒸气薄薄的在镜子上铺了一层,端木椒抬起手掌轻轻抹了抹,镜子中的人,很陌生,她端视良久,凝思良久,仿佛是在适应,仿佛是在寻找,最终给出自己勉强的理由便是一个新的面孔也好,即使被抓也不至于丢了皇上的脸,只是皇后这个名头,恐怕以后再也不能示人。
“娘娘,你洗好了吗?”车星等在外面实在是有些着急,早知道是这么一个任务,打死她,她也宁死不接。
端木椒拿着车星给的衣物,有些不知道如何穿戴,“车星,你过来给我更衣。”
车星听到这话,诧异半天,心里想着,我的天,怎么会遇见这么一个小祖宗,连穿衣服都不会,简直是神经病加弱智,也不知道花少为什么非要将她留在军营?
车星手把手的教端木椒将衣服穿好,端木椒仔细的看着,比起皇宫衣服的繁琐,这身穿着简单轻巧倒也不难。
“你先休息一会!我还有事。”车星眼看端木椒的情绪平稳,估计不会再出什么大的乱子,简明的说道,
“好,本宫休息一下,你暂且退下。”端木椒看见自己陌生的面孔才真的意识到这不是她的皇宫c不是她的军营,哪怕前几天还有些恍惚,陌生的面孔才像是一记耳光,将自己彻底打醒。
她躺回了床上,想起了未进铜镜之前的一幕幕。
那日燕国来犯,皇上和自己各领兵十万,从普济关一路杀到秦阳,六月二十九,却天生异象,黑云遮天,军队大乱,秦阳的太守早有防备,称大军骚乱之时,举兵反噬,自己不敌,最终兵败,眼看兵死如山,难逃一死,兰仕诚举着那枚铜镜,叫自己往里面跳,情势危急,似乎都没有半点时间犹豫,他情急之下将自己硬生生的塞进了那面铜镜里,想不到醒来时,却一切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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