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房之外,一名英俊清瘦的男子抱胸倚着门,似乎在等待谁接近。
没多久,他睁开眼,瞧见童静翎音正眨着眼睛,闪呀闪地对他望着。
“是谁这么大的面子,敢让叶大少爷站在马房外头等?”她一脸正经八百c力持严肃地问道。
“还不是那个任性刁钻的翎音郡主。”叶笑云淡淡答道。
看出丈夫脸上那隐忍的不安,童静翎音一笑,伸手握住他的手。
“一切都非常好,既没有人死掉,也没有人会伤心,好不好?”
“是吗?”叶笑云心一松,好像完全明白她那奇怪又无逻辑的话。
“是啊!”童静翎音睨他一眼。“不是说了都没问题的吗?每个人都很好。叶大少爷,怎么还是不跟狗说笑?”
“不跟狗说笑?”
“就是不苟言笑嘛!”她戳戳他的胸口,笑得春意盎然。
叶笑云被那气死人的解释给逗笑了。
“有你在,我还跟狗说笑干嘛?”他温柔地摸摸她红通通的脸颊,又轻轻搂住她,夫妻俩相依偎,安静地走着。
“每个人都很好,只有那凶手不好了。”叶笑云忽然开口道。
“嗯。凌云很生气,好像非把那个人剁成八块不可。这是我进叶家后,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
“知道你退回那匹马,他没什么话说吗?”叶笑云意有所指。
童静翎音蓦然收住笑,方才的愉悦消失无踪,她认真而严肃地转向叶笑云。
“就当他说了什么吧!而你是不是也认为我该为他的话负责?”
“你知道我从不这么想。”
童静翎音凝瞅着他,眼底注满爱意。“答案就是这样,我以为那不是我们应该背的包袱。笑云,你懂吗?解铃还须系铃人,况乎这个铃铛是他自己系上的,不是我,更不是你,除非他能解开,要不然谁都没办法。你能够做的事,就是像现在,假装不知情,相信我,也相信他。”
“我懂。”他点点头。感情的世界,很难公平,尤其还是和自己的同胞手足爱上同一个女人。他只能感激,感激妻子对自己不变的忠诚。
七弟是个聪明人,对于妻子的用意,他不会不明白的。
“时间会让一切都过去的。我只要你知道,我这位刁蛮又任性的翎音郡主,只适合你这座千年大冰山。”她拍拍他的手,随即又开朗地笑了起来。
晚上。
童静翎音无法想像这种灿烂辉煌的奇景就在眼前无边无际地伸展——
她喘吁吁地跟着叶笑云走到山顶,那些数不清的繁星闪烁地映入眼帘,每一颗的辉动都是那么清澈c那冰凉。
翎音忘了喘息,笑云放开她的手,慢慢地走向前去,黑黝黝的浓墨夜色涂覆在山下一片阴森森的浓密林子,森林是全然寂静c凄暗的,但上头的天空却热闹明亮的;更远的,半片独立c朦胧不清的月亮,反而在成堆的星丛里被冷落了。
这种宁静c祥和的景致,更凸显了偶尔在星群中快速滑动的流星。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常常一个人坐在这里思考,有时候一坐就是一个晚上。”笑云淡淡地说完,便席地在几颗突出的大石块上坐下来。
是月色模糊了视线吗?他的肩膀在今晚看来格外的宽阔和令人放心,翎音轻轻地坐在他身后,仰着头观望着远方一颗坠落的流星。
流动的月光,闪烁的星子,翎音忽然热泪盈眶,长期崩紧的身子忽然松驰下来,为这种平静的夜色,多年前惨痛的往事在思绪里又源源不断地飞进脑海里。
直到那只坚定的大手轻轻盖在她的身上。
“为什么难过?”
她摇摇头,但成串的眼泪却等不及先行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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