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王压根就不愿提起昨日赏赐狗屎一事,不过看到林谦玉看自己那恨恨的眼神,他就明白自己已占了上风。
林师却带来一个坏消息,女儿林屏随母亲去了舅舅家做客,恐会呆个天,就不能再替小北王抄文。小北王也不能说什么,母妃那儿总要有交待,他只能自己抄,当然不忘拉上林小子作陪。他让林谦玉一旁诵读伺候,说是边听边写,其实也就图个氛围。自己写不出来几个字,还得抄书。
北太妃看了他的亲笔,反倒不及以前,叫了来训饬,小北王辩称是天气渐冷,手僵所致。
“还不就是怠惰!王儿可是要继先王遗绪的人,切莫负了圣恩。冷了有火炉,热了有蒲扇,寒窗苦读并非你一人。求学首要是勤,一日做好一日的事,日渐精益,方有所成。”北太妃捂住王儿的手,心疼归心疼,孟母还是要当。
“母妃,王儿记住了。”小北王眼神多清澈啊,模样如此俊秀,怎么看就是块读书的料。这才刚刚启蒙,心急不得。北太妃会心一笑,许了他半日的假,又传见了林师相谈教习之事。
今日母妃提起先王,不免勾起心事。回到寝殿,小北王便翻箱底,找出先王亲手做的金鱼风筝,默默哀悼一阵,随即出去找林小子陪他放风筝玩。
那小子也不知从哪里找的竹签,正穿了几个花生在炉上烤呢,
这种有趣的吃法对锦衣玉食的小北王来说还真是头一次见,好奇地看了一会儿,问道:“能吃吗?”
林谦玉道:“很好吃啊,热乎乎的,特别香。我和姐姐没事都这样烤着吃,又暖和又好玩。嗯,烤得差不多了,王爷哥哥尝尝看。”说着,递到小北王眼前。
小北王将信将疑,便用手去撸一颗,刚挨近就被烫得缩回了手,“大胆!你想烫死小王吗?”
林谦玉掩嘴笑道:“嘿嘿嘿,爹爹说过烫就对了,不然就不好玩啦。”说完,熟练地撸下一颗,边吹边剥,米粒入手,吹得更勤,直到搓捻去红衣,入口一嚼,齿间留香。
小北王终究怕烫,林谦玉就给他剥在几桌上,不曾想把小北王搁在几桌上的风筝一带,一角触到炉火,二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见火苗蹿起,整个风筝瞬间燃尽。
林谦玉傻了眼。
你,你,你小北王震惊不已,指着地上的灰烬竟哽咽无语。
不就一风筝,重新再糊个便是,有必要那么伤心?
林谦玉扯扯他衣袖,希望他别伤心了。“王爷哥哥,我不是有意的,我赔你一个大鹏鸟?蜈蚣?十个金鱼”
心里实在怒气难消,一脚踹开他,“你去雪地里给小王跪着,没有小王的口谕,不准起来!”说罢,甩袖而去。
回去又大哭一场。
老天爷也不禁动容,纷纷扬扬洒起漫天雪花。
雪地里的孩子冻得太可怜,心里千万遍地唤着他的爹爹快来救他。他的奶娘去跪求小北王,毕竟她是北太妃配给林小子的奶娘,林小子有什么闪失,她要担责。
奶娘以为,孩子间斗气最平常,哄一哄,劝一劝,也就好了。
可是她错了,小北王根本听不进去。
恩辉殿的大人还在交谈,奶娘带着一身雪花闯了进去,“太妃,你救救林公子吧!”
林晴江情知不妙,转身就奔了出去。
他的谦玉千万不要有事啊!
爹爹才离开两个时辰而已,无论你遇到什么,都要坚持住啊,爹爹来了,谦玉!
林晴江找遍了快志堂,地上的灰烬,花生串就是不见儿子身影。走的时候,他给了他足够多的花生,他应该一直在这里才对。
谦玉,你在哪里?
林晴江急红了眼,朦胧中,注意到雪地里那尊雪翁,几时堆的?看来谦玉后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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