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和平这个词,更让霍云停吃惊的是谭明明口中“人人平等。”
人与人之间怎么怎么可能是平等的,若真能平等,那为何巷子里的那个男人可以肆无忌惮的杀了那个女人?只有当两方势力悬殊的时候,一方才敢为所欲为,而另一方才会无力抵抗。
“但是有我们捕快啊,我们是捍卫法律的,谁触犯了法律,就要接受制裁。”谭明明很骄傲地对他说,“在这里,制裁的权利属于法律,不属于某个人。”
“未必所有人都愿意听你们的吧?”
“那就通通抓进去咯。”
谭明明理解他的想法,也明白他很难理解自己的想法,但是她还是想去提醒他,这里不是古代,不能随意打人,也不能随意杀人。
“为什么那天你打伤了肥坤,却没有要他的命?”
按照现在他的思路来想想,谭明明确实觉得有些奇怪。古有拔刀相助的江湖道义,他见人滥杀无辜,不应该替天行道吗?
“是面馆的老头子阻止了我。”
霍云停当时其实很想一掌拍扁哪儿混球,但是那个老头子阻止了他,并且告诉他会有人收拾他,但是如果他杀了人,就会一样被收拾。
他好像很笃定这个胖子一定会被收拾,他的眼里,没有怀疑。
就像今天的谭明明一样。
百姓,真的可以这样信任一个国家的律法吗?
谭明明心道好险,还好有这老头,否则便又多一起凶杀案。于是赶紧给他科普一些基本的法律知识。
霍云停见她紧张兮兮的模样,有些揶揄地问她,“在你看来,我很残暴吗?”
谭明明一下子顿住,不知道如何回答。
可能,或许,有那么一点吧。她想起早上被他掐的脖子,不自觉地摸了摸。
霍云停见她的动作,也想起了早上的一幕,略略有些尴尬,解释道,“当人生活在没有保障的环境中时,自然会变得犀利,那是因为人都是有血性的。但是,人也是有仁心的,我们那里的人不会无缘无故杀人,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打人。”
谭明明觉得他可能有些误会,不免有些难为情。
“你放心吧,我会注意你说的那些的。”他顿了顿,又道,“虽然不是很理解你们的律法和你们的世界,但是我依然觉得,极好。”
谭明明很是意外,重复确认,“你觉得好?那要不,我给你讲讲?”
谭家老两口回来的时候,正看到谭明明叽叽喳喳地和霍云停讲法律和文明社会,一个讲的很认真,一个听得很仔细,还会时不时地提问。老两口听着听着也不由自主地参与其中,这一讲就刹不住车,一直到了凌晨,四个人才回了房。
这其中,不乏谭教授自豪又做作的邀请,“小霍啊,我们这里真的好,你回去以后,要是有空啊,常来玩。”
谭明明听着觉得哪里不对劲,怎么像是小时候邻居阿姨和她说,小朋友啊,我们家的糖真的很好吃,你回家想吃了呢,就再来玩,我们欢迎你奥。
谭教授难不成觉得穿越,就是窜门?
穿越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概率很低的事情,怎么可能随时发生?况且现在眼前这个人还不知道回不回得去。
但是霍云停倒没有谭明明那么悲观,听了一晚上的野课,他竟然有些高兴,对着谭教授点头说,“一定一定。”
谭明明看不下去了,首先起身回房。
她从来没有一晚上说过那么多的话,也从来不知道文明社会四个字用具体的语言解释起来竟然如此费尽。此刻她才深刻地明白明文的来之不易。也忽然相信,如果霍云停当皇帝,应该是个极好,极好的皇帝。
前一晚睡得太晚,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差点迟到,杜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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