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天亁等人又双手交叠伏在地上,额头抵着手背。
凰七七摸着牙牌上的纹路痕迹,轻哂,“蠢物,慌什么?不如明日就不服药了,如何?”
“殿下万万不可!”容懿惊得倏然抬头,望着他依然有些空濛的双瞳,“他性情难测,万一自损有个好歹”
“难道他就不是本宫么?”凰七七微眯起妙目,目光在众人身上睃巡着,“本宫既在,便没有所谓凶。”
天亁等人一时不敢做声,琰乃凰七七的一缕神识,不管会不会过分暴烈损及凰七七,首先他们这些人就性命堪虞,神识是全然摸不透性子的。
“启禀殿下,今夜卑职与离火在扶疏楼查过,没有九堇的踪迹,恐怕九堇根本就没有来过黑风山,只是不知是何人放出了这样的风声。”地坤慎重开口,有他们八神使设阵守护,天下不可能有可以破关之人。
但若是九堇这个人——他很神秘,甚至没有人知晓他的真身是什么,更有人传他修为高深,乃朱雀转世。
如果不是九堇,那么这个‘凶’应该也不是那么严重吧?
“他藏了那么久,本宫倒希望这个‘凶’是他呢。”凰七七冷哂一声。
“老奴以为,殿下还是应当服药,殿下沉睡期间老奴必定与天亁c地坤等人率门人以命护殿下安然,何况还有冷月在,若是琰出现,多半还会伤害到亦濛小殿下。”傅伯额头依旧抵在交叠的双手上,情词恳切。
闻言,凰七七眉心不禁略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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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疏楼建在一片紫竹林中,彼时楼中点点微光摇曳,在浓沉如墨的夜里显得分外诡谲。
凰雪微扶栏而立,五官极致深邃,一丝不苟束好的长发被夜风拂得微见凌乱。
“夜里风凉,来点儿酒么?”凰之意长发随意披散落下,穿着一身略显宽大的绛紫华服,拎着酒壶款款步来,她那衣衫样式竟似男装,唯独是上面的牡丹绣纹过分媚艳。
她一双足赤裸着,凝脂玉肌,消瘦得能瞥到精致如削的骨节,便是这样才觉得这双足是属于男儿的那一种漂亮,她也就扶着凭栏,仰着尖细妖娆的下巴灌了一口酒。
凰雪微侧过脸,蓦然伸手抬起她的下颌,凰之意吃痛地微微颦眉咳嗽几声,“咳四哥哥?”
他清美的瞳眸,逼视着她唇角咳出的一丝血渍,神色温柔又淡凉,“你虽失了内丹,却有迦罗香护着,竟又叫人伤着了?”
“咳咳。”凰之意又咳了几声,便又风情无限地轻笑,“小娇娃一身的蛮力,四哥哥将来受不住的唔。”
收在她下颌的手指越来越紧,她几乎觉得骨头都要碎去了,一双美睫染了水雾,湿漉漉地凝着凰雪微。
“说下去。”凰雪声线缱绻温柔,浅灰色的瞳眸薄凉冷情,薄美下唇中那一道浅浅凹陷,正如美人裂。
他眉眼精致,气质雍淡,着实是凰国数一数二的美人一枚,有时候看着,甚至有些像——琰。
凰之意眼神微黯,“我怎会动你的人,才任她踹了几脚罢了,又不怎么疼。”
凰雪微松开手,睨着凭栏外漆黑的夜色,嗓音依然温润,“你闹事本宫从不过问,却闹到了宫家,那宫家是陵安城主,追究起来你也讨不到好,本宫已命人善后了。”
“四哥哥对我总是最好的,对了,四哥哥什么时候才愿为我入幕之宾呢?”凰之意意味深长地笑问,手指暗暗抚过发疼的下颌。
凰雪微神情微凛,回身走进了楼内,轻纱帘栊下他顿住脚步,“等你肯雌伏本宫身下那日。”
“呵呵呵”凰之意眉眼泛着海棠艳色的浓烈酒气,笑的眼睫微润,“那还真不行呢,哪怕你是阿琰也不行的。”
她虽是个双儿,性征却是雄性,也从不甘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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