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玉体横陈(第1/2页)  尊上息怒:甜心人质太难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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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河看着她,眸中掠过几丝怅惘,转而又变得平和,说:“去休息一会儿吧,尊上要见你。”

    桉朵儿被带进一座立于悬崖边的宫殿,殿外雪松成林,殿内大厅半面墙壁缺失,只以雕花石柱支撑,与横廊相通。穹顶又高又深,仿佛有自成节律的抚鼓声回荡其中,细闻却是风鸣。身处横廊略略下探,断岸之下,墨黑海洋汹涌磅礴,天光是巨大的紫罗兰。

    桉朵儿浸在花香袅袅的浴池里昏昏欲睡,耳边还是响着那道陌生的声音,那个陌生的名字。

    “天玥”

    恍惚中,某些模糊的记忆浮现出来,犹如一片鹤羽在她意识里轻轻拂动。

    那时她太小了,顶多不足三岁吧。有一次她在韶华宫的后山游玩,一群侍女跟着,玩着玩着,侍女就不见了,偌大的山谷只剩她一个人。

    她茫然四顾,四周景物好像变幻过,但又好像完全一样。她对着一束阳光伸出手指,竟发出“叮铃”清脆鸣响,一些小蝴蝶轻快闪出。

    她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就听身后有脚步声靠近。转身,只见高大的人影,掩在宽大的月白斗篷中,露出一圈精巧如玉的下颌。

    人影走到她面前,缓缓蹲下,片刻,宽袖中伸出一只手,轻拂她的刘海。

    那只手,完全是天神的杰作,炫目得超出人世间定义。只看一眼,她竟生出一点类似于“绝艳易凋”的悲伤情绪。

    原来美到极致的事物,就不再给人欣悦的享受,只给人莫名的痛。

    桉朵儿盈着泪,说:“我不想见你!”

    披着斗篷的神秘人说:“哦?”

    声音与他的手一样,都美到极致,让桉朵儿无所适从。

    桉朵儿抽泣道:“你让我难过。”

    神秘人说:“你也让我难过,但我还是想见你。”

    神秘人跪在她面前,即使这样,还是比她高很多,高得简直像一座山。他弯腰,将头侧靠在她小小的肩上,有松针香味透过斗篷,小蝴蝶一样绕着她脸颊旋舞。

    神秘人说:“你过得好不好?”

    她不说话,神秘人叹气:“我会带你走。我们都要等待。我一定会带你走。”

    他喃喃低语,仿佛在梦呓:“我有时候试图让自己相信,你就是她,是她的一切延续。但她分明被我收藏着,你又是哪来的小东西呢?总有一天,我会做伤害你的事,把你伤得深,伤得致命。我那样伤你,只因我要救你。你不是她,但我依然要救你。或许你宁愿丧命也不愿被我那样伤害,原谅我替你做这个决定。哪怕你只是她生命里某一丝最微不足道的延续,我也要你长存世间。你在,她便不陨灭。”

    神秘人念着一堆古老预言似的东西,人变成水面上的泡沫,阳光一照,就消失得了无痕迹。之后桉朵儿大病一场,躺了半个月才下床。偶尔发烧到迷糊时,会无意识地念出一个一直在胸中激烈盘旋的名字。

    “夜之”

    桉朵儿躺在辽阔的浴池里,回忆这段其实消逝已久的记忆,嘴唇一动,那名字便挣开翅膀轻盈飞出。

    “夜之”

    然后,就听侍女在一边恭敬请示:“尊上想见小姐,小姐是否现在过去?”

    去的地方很远,直接以三元之城惯用的灵物“雨芙蓉”代步。云烟渺茫,落地处是一片大湖。岩层搭建的苍穹在头顶裂开一缝,隐见蓝紫云朵流衍,月光素纱般飞坠而下,色彩变幻,笼罩万物。雾岚泻出于目之所极处的高崖,沿湖面浩浩荡荡至脚下,半掩满湖波光。菊散芳于山椒,雁流哀于江赖。

    桉朵儿想,东之月族果然是最古老尊贵的部落,待客之道都是如此古朴恢宏。

    她想象东之月族的主人约她在这样一个清净之地见面,会有怎样的开场白。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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