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两日,已然正午时光。天空在大雪之后,一片湛蓝。
在午间的热度与积雪的冷度相互交融下,天地间的空气异常的令人清爽。
邈山青观后院,在积雪的覆盖下,一片洁白,宛若一块纯白玉璧。而此时,舒雪与玲珑正于此玉璧之上。
“你这是干嘛呢?!”玲珑看着身前的女人,正半蹲在雪地之上,双手用铲子挖铲着雪地,心中好奇。
“无忧草!”简短的三个字,回答了玲珑的疑惑。
“呀,你这是在种无忧草吗?!”玲珑一听“无忧草”三个字,眼眸瞬间发亮,兴奋的绕过舒雪,凑到她跟前,狗腿的再次确认。
舒雪看着玲珑兴奋不已的样子,赏给她一记白眼,不语。
只是对方无视白眼,依旧笑哈哈的凑前,狗腿道,“我帮你,我帮你!”
“无忧草呀!真是无忧草呀!”玲珑看着舒雪手中的无忧草籽,欢喜非常。
“你说呢?!”舒雪对玲珑的欣喜,万般无奈。
“这无忧草何时才会长出呀?!”看着舒雪对她无力状,心中窃喜,但面上不露得意之色,继续孜孜不倦地狗腿样问着。
“不知道,约摸开春,或许更久远!”此时的舒雪,一脸正经,认真回答对方的话,“无忧草,因其生长周期不定,但终会长完全,而被称为无忧草。意寓生长无忧。”
“那我再喝”无忧“的日子,岂不是遥遥无期了!”玲珑听了舒雪的讲述,本是堆积着满满笑意的脸也顿时拉了下来,泄气非常。
“我就知道你惦记着那两口无忧酒”,舒雪笑着打趣她,内心又有两分无奈,“你说你呀,堂堂青观观主,还整日想着这些俗人的事,让你的这些女观弟子们怎地看你?!”
“我本就是俗世人,办这个女观,你又不是不知为何!”玲珑白了舒雪一眼,依旧道,“不过是为着收留这些无家可归的人罢了!”
舒雪笑笑不语
“上回喝你那无忧酒,还是十年前的事儿了!”玲珑抬头,思绪不禁飘至起初触碰无忧的遥远日子,“那独特味道,至今还回味在心头”,喉咙处咽了咽口水,“我说这些年,怎的没见过你酿无忧酒了,原来是没长出来!”
“你还好意思说你上回偷喝我无忧的事,我说酒怎么没有了呢!”舒雪斥责对方,眼眸却弯成了月牙状。
“无忧世间稀有,这世间能知道这种草药的,只怕是只有你我了!”舒雪喃喃自语。
“你没有将自己酿制的无忧,给过任何人品尝?!”玲珑听了舒雪的话,讶声发问,意有所指。
“你偷喝的那次算吗?!”舒雪嗔怪打趣道。
玲珑故意装作未听见般,笑着低声呢喃,“这样说来,我还赚到了!”
舒雪见了她一副窃喜得了便宜的样子,哀叹了声,无奈再次摇了摇头。,继续忙着自己手里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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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她们才把厚厚的积雪刨开,开始撒弄着种子。
“门外,都影已经跪了两天了,你一点儿也不在意?!”玲珑微微仰着头,看着自顾自忙着撒无忧草种子的舒雪,不禁好奇。
舒雪故作不语,继续撒弄种子。
玲珑看着对方仿若不在意的样子,也不再问她,自顾自的说道,“不过也是,堂堂轩辕王朝的大将军,在这雪地里,不吃不喝待个两三天,也没甚大不了的!”又故意凑近舒雪,“是吧,将军夫人?!”
“你既然这么在意,前天就不应该把他拒之门外呀!”舒雪放下铲子,侧头正色看着玲珑。
“谁在意了,谁自己心里清楚得很!”玲珑听了她的话,若有所指地打趣舒雪,“我不过是传达你意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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