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好不容易才打消了方小谦想拜她为师的想法，突然她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为什么人明明是方奕白带来的，却让一个小孩子给她打那样一个电话？

    “你是故意的？”白晨没有指明事情，但她知道他懂。

    “果然被你发现了。”方奕白低笑，并没有否认。

    她想问为什么？但隐约已经知道了答案。如果是他打电话要她出去，她一定会找借口推脱。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方小谦眨眨眼，轻轻拽了下方奕白的袖子，用小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背。

    “你白姐姐太聪明，我们就别绕弯子了。”方奕白摸了摸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平时总让人觉得有些疏离的目光柔和了下来，他看向白晨。“小谦想见你，我知道因为我的问题你可能避而不见，所以就选了这样一种方式。”

    白晨语塞，一时竟拿不出话来反驳，憋了半天只憋出了一句。“我挺喜欢小谦的。”

    方奕白低头想笑，他发现今天的白晨格外可爱，有点傻，有点呆，有点柔和。

    方小谦的眼睛亮了起来。“我也喜欢姐姐！小谦饿了，姐姐和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吧。”

    “我”白晨还没来及说话，方奕白就启动了车子。看着方小谦那亮晶晶的小眼神和方奕白手上的纱布，白晨拒绝的话吞了回去。

    应方小谦小盆友的强烈要求，最后他们的聚餐地点选在了麦当劳。这并不是白晨第一次和他们在外面吃饭，但这次的方奕白有点不一样，居然体贴地去帮他们排队拿餐。

    “姐姐，我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趁方奕白去拿餐，小不点从座位上溜下来，挤到了白晨的身边。“我觉得小叔叔有些喜欢你。”

    “嗯，你小叔叔也喜欢你。”白晨被小家伙边说边往外探头的贼头贼脑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方小谦疑惑了一小会儿，又坚定地摇了摇头。“不一样，他晚上做梦喊了你的名字。我妈妈晚上做梦也会喊一个叔叔的名字。他们都说我妈妈喜欢那个叔叔。”

    白晨脸上的笑容消失，这些话的信息量太大，她一时有些恍惚。方奕白晚上做梦会喊她的名字？最重要的一点是，方小谦知道他妈妈的绯闻？

    “你”白晨开口间，方小谦迅速溜回了自己的座位。她抬头一看，原来方奕白已经折返了。

    再看一眼对面一脸期待美食，眼神纯净的小孩，白晨心情复杂，忍不住有些心疼。

    这顿晚餐方小谦吃得格外开心，他觉得白姐姐对他更好了。他身边对他好的姐姐c阿姨有很多，但他都不喜欢，他知道，她们冲着的不是他爸爸就是他小叔叔。但白姐姐不一样，对比小叔叔来，他觉得白姐姐更喜欢他。

    方奕白也察觉了白晨的变化，却乐见其成。

    方小谦吃完饭又玩闹了一会儿就睡着了。在方奕白开车送白晨回去的路上，方小谦小盆友趴在她的怀里呼呼大睡。

    “今天谢谢你了。小谦很开心。”方奕白盯着前方的路，目不斜视。

    白晨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出了口。“他知道他妈妈的事？”

    方奕白总算明白了她的态度转变。他沉默了两秒，把车停放到路边，打开了车的内室灯，低声道：“你可以看看他的背。”

    白晨掀开方小谦背上的衣服，倒抽了一口凉气。橘黄的灯光下，那小小的背上勾勒着一道道深浅不一的淤痕。她的手轻轻落在了最深的一道伤痕上，小家伙动了动，她立马缩回了手，盖上了他的衣服。

    小小的人儿在她怀里蹭了蹭，蹭到了一个舒服位置，不一会儿就又睡熟了。

    “是他妈妈？”白晨的声音很冷。就算不喜欢那个男人，不喜欢和他生的儿子，但怎么，怎么忍心下这么重的手？

    方奕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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