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了,这是个离别的季节。风已经有些发凉,那发黄的树叶在树梢挣扎着,他实在难以割舍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至少曾经是。
看着客机划过天际的身影,夕阳从机身上反射的寒光直照的人心里有些发冷。
默然裹紧身上的外衣,“她终究还是北飞了!”自言自语似乎是现在唯一能够安慰自己的表示了。
默然,这个南部大都市茫茫人海中的一员,所谓的沧海一粟我想这便是这个意思。当然这不是他原名,想必这普天之下很少有父母愿意给儿女起这样一名儿,因为这多少有些太过于暗淡。
大城市灯红酒绿的诱惑,让无数个追理想而来的游子满怀期望和斗志,然而现实与理想总是出奇矛盾,大多数人总在寻找却又总在迷失。
但对于那时候的默然来说,这一切都是那样充满向往,那样的让人痴迷。以至于对于父亲那双总是充满失望的眼神,都不怎么出现自己的脑海。
很长一段日子里,他总是在夜里重复一个美梦。功成名就c衣锦还乡,尤其是功成名就的自己,牵着她的手,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风光的举办着小乡村从未有过的婚礼,她笑是那样的甜那样的幸福。
机影彻底消失在混沌的空气中,默然才拉耸脑袋一头钻进出租车。伴随着车窗外既熟悉又陌生的景色不停的后退,那些过往开始在脑海中作祟的浮现。
“你知道为什么叫左岸又右岸吗?”
“左岸理想,右岸现实!”
“我想我们都应该选择右岸,这是生活的必须品!”
“你了解西藏吗?唐古拉c纳木错c还有可可西里,听去过的朋友说哪里很美很自然,我真想有机会去看看”
那时候叶雪总喜欢在书桌前念叨着。
“靓仔!到啦“眼看后座上的人木木的发着呆,的哥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今天的油钱都还差个缺口,他实在有些不情愿在此浪费时间。
从回忆中惊醒的默然,一边抱歉着一边快速的下车。他完全可以理解的哥不满催促,因为在这样一个收入永远赶不上物价的城市,谁都活得都不容易。
默然颓废的倒在床上,两眼死死的盯住天花板,内心里那点仅剩的所谓的男人的坚强,生硬的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不至于闪动,这样那可怜而卑微的泪水不至于顺着眼角滑落下来。房间还是依旧只是物是人非,伴随她的离去整个屋子变得如此的冷清,此刻除了那串“叮叮当当。叮叮当当”在风里放肆的风铃以外,仿佛再无一点生气。
“叮叮”qq发出的声音在昏沉屋子里竟是这样的刺耳,是她,默然懊恼的看着她的头像闪动着‘发信息做甚?不看!’尽管心里拒绝着,可抖动的手却管不住。
“我已经到家了,你还好吧,吃了么?”
‘我,我吃怎么不问我死了没有?’默然嘴上念叨着,“嗯。还好。”看着发出去的三字,总觉得有些生硬的过于勉强。
“嗯”由此后qq便灰色了。
她也许是习惯吧,以前两人外出都会这样习惯的问候。
不知是内心驱使还是无意识的拨弄,那份未完成的日历事项此刻弹出电脑界面:十一月十日,叶雪的生日,我们要一起去拉萨,去看唐古拉山
西藏,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你为什么总是如此让那么多人向往,默然在心底感慨。
“唉,没得去了,即使在向往也没得去了,她已经走了!”默然提醒着自己。
“不对,为什么一定要有她才去呢?难道独自一人就不能前往,这不也是自己多年来的愿望?”
“对!这些年两人在一起,我似乎早已经习惯在乎她的想法,好像都已忘记自己以前的洒脱和放荡不羁。”
说走就走,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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