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飞倩顿住,隐晦瞪他一眼,又伸手去拉喻臻,训道:“你把人家门板都拆了住什么住!真是一点都不懂事!”
殷炎丝毫不退,不仅把喻臻给拽了回来,还上前一步挡在了他身前,解释道:“只是拆了院门门板,房门是好的,可以住。”
“”
这混账儿子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连门板这种托词都听不懂,还一本正经的解释,真是想把人活活气死!
她可都听小乐说了,喻臻家那道观又破又偏,连个正经的浴室都没有,现在天寒地冻的,放着暖烘烘的酒店不去,带着刚领证的对象去挨冻,脑子坏了吗!
“要不我先送您和c和爸爸回酒店,然后再自己回道观?”喻臻从殷炎背后探头,小声提议,含蓄表明自己的态度。
酒店他是不想去的,金窝银窝比不上自己的狗窝,而且爷爷还等着他回去上香呢。
正主开口了,仇飞倩不好像对待自家儿子那样粗暴拒绝他,正想再劝,殷炎突然侧头看向身后的喻臻,问道:“会开车吗?”
喻臻疑惑,傻乎乎点头:“驾照考了,但是”
“翁叔,车钥匙给我。”
殷炎招呼了翁西平一声,然后牵住喻臻的手,朝仇飞倩和殷禾祥点点头,说道:“爸妈晚安,天暗了,我和喻臻就不送你们回酒店了,明天医院见。”
说完接过翁西平递过来的车钥匙,牵着喻臻走到车前,拉开驾驶座把喻臻塞进去,钥匙也丢给他,然后自己绕到副驾驶,开门上车,动作潇洒,一气呵成。
“走。”
今天听惯了他的命令,喻臻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直接把车发动了,等起步了才想起还没正式和长辈告别,但此时车已上路,不好回头,于是只能在心里小小致歉,硬着头皮往前开。
黑色的轿车很快汇入车流,速度快得殷家人全都没反应过来。
“啊!我的野兔肉!”殷乐突然扯着嗓子嚎了一声。
仇飞倩被嚎回了神,伸手拍他一下,然后扭头瞪翁西平:“你怎么把车钥匙直接给他了!”
翁西平一脸正直,淡定回道:“夫人,据我观察,喻先生家的道观只有一个房间可以住人。”
空气突然安静,翁西平再次补充:“我看夫人您好像很喜欢喻先生这是个好机会。”
安静在持续,良久,殷禾祥回神,上前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铿锵有力:“干得好!果然还是西平最懂事!”
翁西平矜持微笑。
卧槽
殷乐无声感叹,被自家父亲和管家叔叔的猥琐惊呆了。
把才租下没多久的两居室退掉,又转到苗圃把花全部转让给了同行,结了苗圃的租赁合同,喻臻带着不多的存款和行李,租了一辆出租车,连夜回了道观。
那天晚上的雪已经化得无影无踪,观内地面上还散着葬礼当天洒下的白纸,喻臻就着小灯泡昏黄的光线,开灶烧了锅热水,开始打扫卫生。
道观虽小,但五脏俱全。等喻臻把道观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部清扫一遍之后,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他累得满头热汗,明明一晚没睡,却觉得精神无比,这段时间一直困扰他的冰冷感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无踪,四肢轻得不像话,感觉原地蹦一蹦就能飞起来。
“爷爷,是你在保佑我吗。”
他笑着念叨一句,把抹布挂到桶沿,仰头望着老爷子的遗像出了会神,然后摇摇头,弯腰提起桶绕去了后院。
喻爷爷在吃穿上十分马虎,两套道袍缝缝补补穿了几十年,蒸锅馒头可以管半个月,睡的是木板床,盖的是旧棉絮,除了冬天,一年四季有三个季洗的都是冷水澡。
而且他十分固执,不愿意挪动道观里的一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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