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一向是紧张且迁就的。
先一步进入道观的殷炎已经提前开了道观内的灯,免了喻臻抹黑进入摔倒的可能。
然而喻臻没意识到这点,匆匆拐入厨房,笨拙解释道:“殷炎,我没有怀疑你的车技,抓扶手只是c只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射行为,我”
殷炎转身把开水瓶塞到他手里,说道:“我知道,去洗漱,然后睡觉,你吸收的力量需要消化。”
喻臻接住开水瓶,实在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出他的情绪,小心问道;“那c那你还生气吗?”
“像小狗。”
“什么?”
“你刚刚的样子。”
喻臻拧起眉毛,提着开水瓶头也不回的出了厨房。
等殷炎也收拾好自己进入房间时,喻臻已经面朝墙壁躺到了床上。
老床不大,才一米五宽,现在上面分两头摆着两个枕头和两条被子,被子上还搭着一条厚毛毯。
殷炎记得,白天这张床上的枕头是并排放着的,很明显,铺床的人并不想和同睡的另一个人有过多的交流,所以故意把床铺成了这样。
他没说什么,关了灯,十分识趣地躺入了空着的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安静的农村夜晚只有树枝被风吹得晃动的声音,喻臻突然睁开眼,发现外面阳光灿烂,而他正坐在道观前屋的门槛上,面前是爷爷跪坐在祖师爷神像前抛洒铜钱的身影。
“爷爷?”
他疑惑,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小臻,你没事了,爷爷也该走了。”
老人没有回头,手里抛洒铜钱的动作却停了。
“爷爷?”
喻臻心里一紧,隐隐意识到什么,挣扎着想要起身去接触老人。
“这所道观被我强留这么久,也该解脱了。”老人感叹着,突然朝着祖师爷神像叩首大拜,嘴里低低念起了让人听不懂的经文,然后声音渐低,金光升起,周围所有的事物开始褪色。
“爷爷!”
“小臻,享福去吧,下辈子,爷爷再继续给你讲故事。”
喻臻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里道观供奉的祖师爷神像突然化为一道金光飞入天际,然后道观内所有的一切都开始腐朽老化。
墙皮剥落,砖瓦断裂,建筑转眼成为废墟,而喻爷爷就在这一片废墟里,追随着神像化成的金光消失了。
梦境结束,他忍着泪意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裹着毛毯躺在汽车的后座上,而车前本该是道观的地方,此时已经是一片废墟。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落,殷炎在废墟前转身,隔着车窗与他对视,平静开口:“喻臻,你此间尘缘已断,该离开了。”
湖边不是说话的地方,一番介绍认识之后,众人转战公园内的小茶吧。
和殷炎说话的斯文男子名叫温艺,也是b市商业圈子里的人,家里生意做得不大,属于圈子外围人群,和殷炎是高中同学,关系并不太亲近,但又比点头之交要稍好一些,平时碰到会聊一聊。
“没想到只几个月没见,你就先大家一步成家了,恭喜。”
温艺长相只算清秀,但气质温雅,说话不疾不徐,语气亲切自然,谈笑间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喻臻天生对这种气息友善的人没什么抵抗力,很快就把对他的印象拉到了标准以上,心里因为当众拥抱而升起的尴尬不知不觉消散了许多。
“多谢。”
殷炎道谢,座位下与喻臻交握的手微动,把喻臻掌心握着的界引给抠了下来。
喻臻侧头看他,用眼神询问他在干什么。
“你怎么会来这个公园?还带着一群孩子。”
殷炎没有看他,继续和温艺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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