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日朗,骄阳笼盖四野,一场实力悬殊的大追杀正如其在长平城外的一处不大的平原上上演。
以七百人追击足有己方七倍有余的黄巾军,不知是卫成道心大亦或是自信满满,可此时他的确被漫山遍野奔逃的黄巾军所迷惑,自认能成就大功。毕竟在他的印象中,除却那个黑袍将军手下战力堪比御林军的黄巾以外,其余皆是乌合之众,对上装备精良的他们自然不堪一击。而至于先前的隐忍不过只是心有所忌,殊不知黄巾军战力竟然如此低下。
马蹄扬扬,踏声四起,在大汉军旗的飘扬下,卫成道一马当先,领着三十余名骑兵同那个壶关队率一同死死追赶张曼成,路途凡是遇上奔逃的黄巾,自然免不了助其一臂之力,一刀把他送上天。
不知不觉,双方的追逃竟是已经接近了一片茂盛的密林,并州多山,有此情此景倒也不足为奇。而黄巾却仿佛获得了新生一般,猛地就直直扎了进去。暗道不妙的卫成道忙一扬手,吼道:“停!”
蔽空的旌旗随声而止,而七百余兵士见指引着方向的旗帜停住了脚步,他们也只好作罢,只在心中暗恼怎么在刚才不多杀几个就跑在面前的黄巾兵来博取一些奖赏,要知道数人斩的兵士能够获得赏赐可是极为丰厚的!
可处在最前端的卫成道却心中泛起了一阵意味难明的不安,就似乎即将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般。他不禁想起在战前刘衡对他的百般嘱咐,将西北城防的大任托付于他云云,可而今自己却带领大半兵士冲出城去厮杀,独独留了两百人在城上。如此当真妥当?
只闻得“嗡”的一声,霎时打破了卫成道的所思,正如他的所不安,林中嗡嗡齐鸣,不知有多少弩矢如蝗般纷纷射出,掀翻草木无数,繁叶尽落,只一个照面,站立在较为靠前的兵士便被纷纷射倒在地,抱着簌簌流血的伤躯痛苦嚎叫。
顾不得身旁那个已经被射中喉头,鲜血直涌的壶关队率。他在箭矢齐放的第一时间就因躲避不及遭到一根箭矢射穿了外甲以至于臂膀那边是皮开肉绽,忙丢弃了手中的大枪抽出佩刀叮叮当当格挡在身前,同时下令道:“后军改前军,回长平!”
“后军改前军,回长平!”
急急匆匆的命令之下,大多数没有经过训练的百姓如何能够适应?只是知道前方中了埋伏,那射出的箭矢犹如蝗灾一般,已死伤大半,此刻再一听卫成道撤回长平的命令,忙转身拔腿便跑。既没有留下阻截的队伍,也没有执好手中的旗帜。以至于先前排列有序,煞是壮观的林林旌旗混杂在一块,甚至还倒下了几面。如此一来即使是那些有过军伍训练的兵士也是晕头转向了,大家挤在一块只知道拼了命的跑,在黄巾军杀气腾腾的反扑以及箭雨下,疯狂奔逃。
就在前一刻,驻守在城楼上的两百余兵士还十分的羡慕追击出去的七百多人可以斩获黄巾头颅,大捞特捞功劳,可下一刻就隐隐约约看见了前军突然倒下了不少的人,正疑惑的在遥遥观望时只见密密麻麻漂亮的旌旗突然倒了大半,并且余下的还有不断后撤之势。
这下,城上的所有人都知道坏事了,眨眼间那七百余名兵士就与黄巾的身份置换了一番,成了被追杀的角色,遭到了黄巾军毫不犹豫的当头劈杀。位处于后军的兵士,他们是幸运的,并未同前军一般在无尽的恐惧当中丢掉了性命,也不会如同此时被里里外外大群黄巾兵包围的卫成道。
被数支利箭射中的马匹侧倒在地面之上奄奄一息,连哀鸣都不再闻过,而左手臂膀中了一箭的卫成道瘫倒在地,右手的佩刀早就不知掉落去了哪,神色慌张的看着里里外外凶神恶煞的黄巾兵,不敢声张。
早就吩咐过手下兵士紧紧去追杀守军的张曼成将大刀扛在肩上,大摇大摆的拨开黄巾兵走到包围圈中,瞧见其中满是血污,倒在地上不知所措,两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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