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春晓靠在许尤的肩膀上,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许尤挪动僵硬的身体,立马引起了春晓的不适,春晓像个耍赖的小孩子,不依的抓着他的手腕,“已经过了中午了!”
“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吗?”许尤连哄带骗的让春晓松开了手,他看了看手腕的表,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一点多,不禁想起刘明璋昨天的话,不安在心里开始萌芽。
春晓把紧紧握住的拳头伸到许尤眼前,展开,手心里竟藏着一只晶莹剔透的蝴蝶,它抖了抖身体,展开翅膀,像是在伸懒腰似的,翅膀随意扑扇了两下都有莹莹的绿光从中散出。许尤呆呆的看着春晓,只见漫天的萤光将已她包围,荧火四溢,美不胜收,隐隐间见她凝望的眼中藏着不舍和委屈,说道,“许尤,我不会说话不算话,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
说完,散着绿色萤光的蝴蝶嗖的一声往许尤的眉心飞去,许尤感觉额头受到一股冲力,好像什么东西穿过他的皮肤,进入了他的身体里。许尤紧闭着双眼难受的撑住太阳穴,只觉得身体里好像有两股相悖的力量在较量,等好不容易适应下来,又猛然发觉春晓已经不见了踪影。
刚出山,只觉山下有狂风大作,头顶早已被风沙遮蔽,根本看不到所谓的太阳。
许尤赶回军营时,姜坤带的部队已经赶回来了,并且带回了一个人,杨苏荫的贴身丫头,阿桃。
“你为什么不拦住她!”许尤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脸上是难得的暴怒,他恶狠狠地盯着站在对面瑟瑟发抖的女人,仿佛在看一个来宣布死期的刽子手。
阿桃肩膀随着许尤暴躁的声音剧烈的颤栗着,惶恐的双眼不知该放哪,“我,我怎么可能拦得住小姐,她坚持要去当卧底,我只是个下人,我的话,还不如司令身边的狗叫两句。”
“那你可知道,你看管不利,结果只有死。”
阿桃惊慌的看向许尤,只见他眼里的狠毒根本不是在跟她开玩笑,这时她才相信他曾经真的是一个杀人犯,而不是谁都可以捏的软柿子。
“姑爷,你可要饶我一命啊,看在我对你母亲多有照顾的份上。”
“我的母亲,早已经被你推进深渊了。”
刘明璋突然闯了进来,不赞同道,“怎么可以全推在她一个人的头上,你若不对杨苏荫绝情,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你现在气的只怕是你自己吧。”
许尤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绷紧牙关,等着他的下一出。
刘明璋见他妥协,也就继续说道,“你气自己当初轻易听从了你母亲的话娶了杨苏荫,也气自己没有当机立断给杨苏荫一个痛快。不过你错了,你远远低估了一个女人能为爱情做出的牺牲程度,你死之前,杨苏荫必死,天意注定。”
阿桃身体突然僵住,她震惊的看着刘明璋,口齿不清的问道,“小姐会死?小姐为什么会死?”
刘明璋略过阿桃,直径走到许尤面前,戏言,“我用对你仅有的同情心提醒了你,叫你不要回来,可你好像很挂念我,巴巴的赶来送死。”
说道这里,许尤就要问一句,“你昨天说的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现在听来又有什么用。你只需要记得,当你看到地狱之火的那一刻,不管用什么方式,呼唤我,我一定会给你带来你最想要的东西。”
许尤知道不管他再怎么问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刘明璋胸有成竹的卖关子,而自己只能被动的一步一步去印证他所说的一切。
“我不喜欢被人推着走。”许尤对刘明璋说。
刘明璋挑眉,他脸上的纹路标示着他已经是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他眼中难得流露出情怀来,颇为赏识的说,“如果你的命不是已经注定好了的话,或许你真能干出一番成就。我在你身上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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