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一耳光的扇,直到封小山双手都开始发酸了,一看这人,鼻梁骨都被打歪了,双眼被打的红肿起来,下巴也打脱了,头发都被封小山揪掉好几缕。
封小山停手了,大口的喘着气,这打人也是力气活,但今天遇到一怪胎,封小山打的也爽,但也有点怕怕,他把这人打成这样,万一这人事后找麻烦,那就有点膈应人了。
“你怎么样了?没事吧?你,你是不是,这里,有点,有点问题”
封小山不敢说这人的脑子有毛病,他指了指自己的头说着,可这人被封小山乱揍了一顿后居然像是一点事都没有,站起来蹦蹦跳跳了一圈,捋了捋头发,然后自己把下巴和鼻梁骨给矫正了,一点疼痛感的模样都没表现出来。
“你是想说我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是吧?你还真说对了,我脑子还真进过水,被那群狗日的土匪给整的,第一次,老子被一个莽夫一拳打的晕晕乎乎,然后一群人围着老子,尿了老子一身,最后还逼着老子喝尿,那次老子一身都是尿骚味儿,就连鼻子里,耳朵里都是,你说,老子是不是被灌了一脑袋的尿”
封小山光是听着就觉得恶心,可这人说的却是很轻松的样子,仿佛是在说别人,然后这人还接着说着,“第二次,老子身体恢复过后,老子决定报复,他们要来挑练手的时候,老子主动站了出来,专门等着那个树墩,主动当他的练手,可最后,老子还是被打的很惨,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被打惨了,手臂断了,肋骨也断了好几根,感觉那次连脑仁都被打出来了,然后他们还觉着不过瘾,居然把老子扔进了粪池里,整整泡了三天三夜最后,老子还是活过来了,哈哈你说,老子是不是命大,这样老子都还活着,老天爷都不收老子,哈哈你说老子命硬不硬?”
“额你,大哥,你真牛掰!”封小山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脑补着在粪池里泡了三天三夜的画面,那场景简直不敢想象,就算封小山在那尸坑里待上三天三夜,也不愿意被人丢粪池里泡上三天三夜。
“老子告诉你,想要活着,最好的办法就是硬抗!抗不住也要抗!懂了吧?”
“不是,大哥,你说你被一个莽夫打惨了,那为什么他们要打你?‘练手’又是什么意思?他们把你打成这样,还把丢你丢进粪池里,为什么他们不直接下杀手呐?”
封小山觉着这人怕是脑子在粪池里泡坏了,说了半天也没找着封小山想问的重点,只顾说着他想说的东西,封小山问了半天,这人只说着,“想活命的办法”,还一边说一边得意的大笑,封小山彻底无语了,就干看着这人在那长说大笑。
石牢里的光线越来越暗,封小山透过那扇唯一的石窗瞅了瞅外头,外头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看见一团白,到了晚上,除了能看见几颗明亮的星星之外,啥也看不见。
这一夜无事,除了那人偶尔自顾自的说着一些不着调的东西外,这石牢也没见有人来过,隔着铁门也看不清外头,也听不见任何人声,连脚步声都没有。石牢里又很潮湿,地上仅有的几根干草也被打湿了,根本没法借此睡觉,外加封小山肚子很饿,这一整晚封小山都没怎么休息,一闭眼就被冻醒,反倒是那人睡的很香,居然还打呼噜。
仅仅眯了几眼,天就发亮了,薄薄的雾气顺着那石窗飘了进来,封小山是又困又冷,肚子还咕咕叫,再这样下去,封小山估计不是被冻死,要么就是因病而亡。
“咚,咚咚”
恍惚间,封小山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他猛的窜到铁门旁,盯着那脚步声的方向,黑黢黢的巷道里,封小山先看见一双赤脚,很大,很肉实,看这双脚的样子,这人应该不高,果然,片刻之后,一个肉实的胖墩出现了,一手夹着一口大铁锅,一手拿着一只汤勺。
“开饭了,开饭了,都起来给老子吃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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