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等人的动作倒是很快,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便已经凑齐了十万贯钱。
遣来了仆从,押了一辆马车,送了过来。
张飞正倚靠在一棵大树上打盹,忽然听见马蹄声响,以为是官兵追过来了。
从地上爬起来,猛的抄起身旁的丈八点钢矛,大喝道,“哥哥,官兵来了!”
睁开眼睛之时,却见到顾人玉已经迎着马车上去了。
马车停下,一个长衫儒士,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他笑着拱手道,“人玉兄久等了?”
顾人玉看了一眼长衫儒士,这人三十岁左右,不是先前认识的,但见他礼貌有佳,文质彬彬,顿生好感,随即也拱手道,“兄台,可是司徒大人派来的?”
儒士笑道,“在下从师太尉府杨师,姓王名郎,字景兴。正是奉文先兄和司徒王大人之命,特地备了钱,请顾壮士查笑纳。”
“王朗?”顾人玉暗自忖道,“这人莫非就是被诸葛亮一句‘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骂的狗血喷头的王朗?”
不过当下不动声色,跳上马车,把箱子打开,里面果然装的都是一吊吊钱。
张飞一听十万贯钱,简直惊讶的张大了嘴,一个箭步也跟着跳了上来,顺手抓起箱子里的一把铜钱,惊呼出声道,“哥哥,你哪里弄这么多钱来啊?”
顾人玉却不搭话,只回过头来瞪着王朗道,“这才三口箱子,就有十万贯?”
“这这个”王朗尬然一笑,“十万贯钱可不是个小数目,一时间哪里凑得齐,就算凑齐了,壮士也带不走是吧?”
顾人玉听了这话立刻火了,沉声道,“你凑齐就行了,还怕我带不走?”
王朗无语道,“现在不是城里查的紧吗,就算有十万贯钱,一下子赶出来几十辆马车,又哪里运的出来?”
“干嘛要那么多马车,装一箱子不就好了?”顾人玉问出这句话之后,就后悔了,因为暴露了他的无知。
璎珞发现之后赶紧提醒道,“主人,十万贯钱,你知道有多重吗?”
顾人玉不知这个时候系统精灵跑出来问这个问题干嘛,只用神识对话,“多少?”
璎珞答道,“若按照汉代的五铢钱为例,一贯钱为三千多克,十万贯就为三十多万千克。”
“这么多?”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顾人玉浑身一个哆嗦,暗自思忖道,难怪昨晚说出这个无礼的要求的时候,王允,杨彪那些人脸色那么难看。
顾人玉暗自叹了一口气,“这这的确不是个小数目!都是古诗词害人啊,什么狗屁‘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这不被活活压死才怪!”
王朗见顾人玉皱眉苦思良久,只赔笑道,“司徒大人知道顾壮士并非为了钱财才做这样事情,这里有司徒大人的亲笔手书一封,让王某转呈给壮士。”
顾人玉见他说的真诚,将书信接了过来,拆开一看,果然是王允写的致歉信,大抵的内容就是不该不信任顾人玉,希望不要弄得鱼死网破,在信末尾,还很期待跟顾人玉再次合作。
顾人玉看了之后,抬起头来,对王朗道,“请转告司徒大人,既然已经冰释前嫌,咱们都既往不咎。来日方长,必有再次合作的时候。”
王朗笑道,“顾壮士大仁大义,风度丝毫不输燕赵之侠士,让郎甚是敬佩。”
说着却是对着顾人玉深深鞠了一躬,这倒是弄得顾人玉有些不好意思。
顾人玉只还礼道,“景兴兄客气了,顾某这里却也有一封书信需要转呈给司徒大人,还请景兴兄代劳。”
顾人玉也从怀里摸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王朗。
王朗接过书信,收了起来,拱手道,“朝廷耳目众多,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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