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到现在,我还对那一推还抱有无比复杂的心情,不单单是后悔,还有一种不知名的情感,这种情感很无奈,很恍然。
“村落无人要厮笑,这愁闷有谁知道。闲来徐步,桑麻径裹,独自烦恼。贫则虽贫,每恁地娇,这两眉儿扫”
那声音咿咿呀呀,高低婉转,十分的渗人,我一听,就知道是戏曲,当时我对这戏曲没什么感觉,直到后来我见识多了,才发现,这戏曲,在腔调上竟然跟现在的各路戏曲都不大一样,怎么说呢,十分的独特,有一种无比的沧桑感。
那个时候的我没想那么多,以为这唱戏的声音是有人看电视传来的,便想顺着声音去找人。
这刚一迈入火葬场,和以往不同的感觉就向我袭来,那是一种凉意,我这八年来从未感受过的凉意,凉到了心里。按理来说我现在浑身上下都应该被烧热的不行,可偏偏我就觉得凉,仿佛,像是有什么冰冷的东西紧紧的靠着我,冻着我一般。
同时,我的眼皮也不住的往下沉,原本就发烧的身体因为那一道风,使得脑袋变得有些生疼。
我知道自己怕是被那一阵风吹的感冒又复发了,只想早点找到爸妈好快点回家,当时就不顾害不害怕了,赶紧的顺着声音在火葬场里小跑了起来,拐了几个弯,我终于走到了戏曲声传来的地点,那是一个大厅,我认得,这是火葬场的悼念厅。
悼念厅我一般很少来,这里是死者家属在死者火化时待的地方,因为家属们通常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我妈怕哭哭啼啼这种哀气传给我,就没怎么让我来这里。
可现在,那戏曲的声音正是从这里面传来的。
走近了,我木才发现,悼念厅的大门竟然不是紧闭着的,而是露出了一个小小的门缝,也不知道被谁打开了。
我以为是我爸妈在里面,脸上充满了急切之色,我当时的身子真的有些撑不住了,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狠狠的将门一推。
随后,我就看见了我这一生看过最诡异无比的事情。
那是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的一个女子,戴着厚重的顶花,脸上涂着厚厚浓厚的粉,这个模样我认得,就是戏台子上面那些个唱戏的。
之前我就说过,火葬场在郊外,郊外什么多,那当然是村子多,连我家也住在村子里,而以前的农村可比现在的农村有趣多了,那个时候年轻人和小孩大多都还在农村,村里隔三差五的总能有些活动,比如请人唱戏,唱词,其中唱戏在以前,那可比唱词欢迎多了,因为热闹,台面大,至于现在,因为唱戏的人少了,所以戏班子比以前贵,反倒没唱词的便宜,毕竟唱词只有一个人,人家一个人虽然不便宜,那也是一个人,总数比唱戏的便宜,再加上现在村里都是老人家,老人家喜欢听呐,所以,现在村里请唱词的次数比唱戏的那可多多了。
我小时候,那自然是唱戏比较盛行的时候,所以我一看,就认得这装扮。
我那时候看到这幅情景,可没想那么多,只是在诧异怎么自家火葬场怎么会有唱戏的。
那戏子见我进去后,只是略微瞥了我一眼,然后又自顾自的唱着。
见到这番情景,我忍不住开口道:“这位大姐姐,你有看见我爸和我妈吗?”
我话刚一说出口,只听得周围不断的响起“吗吗吗”的回音。
而后,眼前那个戏子突的消失了徒留下一片黑暗。
那时候我以为自己花眼了,连忙擦了擦眼睛,当我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突然的,眼前的情景变了,还是那个穿白衣服的戏子,只不过此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座古老的梳妆台,那个戏子正坐在梳妆台前方,背对着我,只见她不急不慢的将头上的顶花拿下,然后抚了抚自己的长发。
“姐姐——”我刚欲再问,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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