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号令。支强干弱一直以来就是东晋朝廷的痼疾,各大家族势力盘根错节,方镇势力权力过大,中央政府根本无法把各个方镇的力量整合起来一致对外。如果不能够做到中央集权,所有关于的北伐倡议都是耍流氓。光是在这个问题上看,其实贯穿整个东晋历史的绝大部分的北伐设想都如同镜花水月般的不切实际。
三c东晋的政治体制对于招降纳叛的策略运用很不利。为了解决兵力短缺的问题,殷浩还是能够很策略地采取了种种手段去招抚和使用北方的降将,尽管这些降将时而出现反复,但也有不少最终能为东晋所用的,如刘启等人。不过,由于东晋渡江后的各个大族为了维护渡江之后的自身家族利益,数十年以来,一直按照过江的先后评定高门或者寒门,久而久之,在东晋当权者心中自然而然地形成了对后到北方士族的鄙视,更不用说是出身寒门c庶民甚至是少数民族的降将了。这一点在谢尚激变张遇c殷浩逼反姚襄两事上表现得最为典型。由于来自思想深处的层根深蒂固的隔膜,导致了东晋主流社会很难接纳来自北方的降将,从而真正起到为我所用。
四c严重缺乏各级军事人才。东晋以来,从王导开始,一直以清谈为高贵,而将做事作为末流,尤其是从事武事更被视为最末端。王导的二儿子王恬就是因为从小喜欢习武,而不为公门所重。桓温也经常被刘惔当面讥为“老贼”,被谢奕c王述嘲讽为“老兵”。因此东晋一代自始至终都严重缺乏高级军事人才,否则桓温怎能到最后造成尾大不掉之势。另外,在魏晋时期已经形成了所谓的“兵家”,世世代代当兵,著有“兵籍”,不为主流社会所容,后来由于社会动荡,将领们又自行招募部曲,一个地方官离任可以割走一部分部曲,因此,士兵与将领之间的人身依附关系逐渐加深,平时形同奴仆,从事农业生产,战时充当士兵,冲锋陷阵。在这种社会氛围下,社会对于士兵和将领都多少存有一份歧视。当搞军事的人缺乏社会荣誉感和感觉不到出路的时候,是很难自觉成为优秀军事骨干的。因此,殷浩想在自己手下挖掘出几个真正能够带兵打仗的人才是难之又难。
在内因方面:
首先,殷浩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事统帅。作为一个率领千军万马的统帅,就要有举重若轻c遇事不乱c意志坚强c头脑冷静和胸怀全局的气质禀赋。殷浩长期隐居养望,朝廷屡次征辟作官都推迟不就,钓足了天下人的胃口,最后才被会稽王司马昱硬请出来作为抗衡桓温的棋子,其实他的军事能力连二十出头的姚襄都不如。对殷浩知根知底的桓温就认为殷浩的才干只是在于处理案牍文书方面,在军事韬略方面却一没素养,二没实践,所以从不担心他能够抢了自己的功劳,只是觉得他老是在自己的前面碍手碍脚。
其次,殷浩的情商严重有问题。司马昱虽然对他有知遇之恩,但是虽说桓温与他从小到大一直磕磕碰碰的,但那些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两人之间没有根本的利益冲突,殷浩屁股坐在执政者的位置上,就应该有执政者的气度和眼光,他应该能够看清形势,懂得妥协,控制住自己的情感。明摆着桓温就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实力派,殷浩就应该懂得如何利用自己处于权力中枢的优势与桓温和衷共济,无论是哄也好,骗也好,激将也好,怀柔也好,只要能和桓温处理好关系,调动一下桓温的积极性,不见得桓温就会拒绝与他合作。而他却心甘情愿地作为司马昱的棋子,象闹了别扭的的小朋友一样,一味的打压桓温北伐的积极性,总是搞的桓温很闹心。
最后,殷浩所选择的应对的策略也很不妥。如果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就应该扬长避短,努力做自己所擅长的事情。可是他过去的超凡脱俗的名声把他给害了,他因为被别人捧得过高,自不量力,非要削尖脑袋费尽心思地证明自己能够成一个比桓温更优秀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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