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足有一百多万人口的苍l县找一个不知姓名c不知籍贯的人,真可谓是大海捞针,我所知道的有效信息也就这么几条:男性,年龄大约四c五十岁,肤色黝黑,左手食指缺了一截。不过对于警方来说,找这个人就不是那么困难了:满大街的摄像头组成的“天网”系统,日益完善的户籍信息,医院外科几十年来的指伤就诊记录都可以帮助警方很方便地查找到这个卖毒煎饼的家伙。
所以,我揪人的第一步,就是去找我在公安局的熟人。这个熟人名叫乐佳,跟那个著名的光头主持人同音不同字,但是不能因为这样就以为这个乐佳是个猥琐的肌肉男,其实她是个风姿绰约而又英姿飒爽的刑警姐姐。在我高二的时候,这位乐佳姐作为警方的代表,到我们学校给广大学生讲解如何在遭遇犯罪分子时保护自己,而我,很不幸地作为“犯罪分子”的表演者,成了她讲解时的假想敌。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被乐佳姐摔了多少次,反正那次活动结束之后,我差不多已经找不到北在哪儿了,右胳膊疼了三天三宿,屁股紫得像是茄子,浑身的骨头架子都跟快要散了似的。
不过乐佳姐还是很仗义的,她请我吃了顿饭,还说我绘画天赋不错,将来可以应聘到刑警队做画像师,只可惜当年县里就开始到处安装摄像头,建设了“天网”系统,一般的犯罪分子都无所遁形,我到刑警队去做画像师也基本上成了一句玩笑话。
言归正传,下午反正没有课,去刑警队找一趟乐佳姐好了。当然在此之前,我得先回家把饭吃了。
回到家,老妈正坐在餐桌旁,一副有人欠了她八百万的表情,老妹的房门则紧闭着,餐桌上的饭菜没怎么动,整个饭厅都弥漫着一股凝重而又诡异的气氛。
“妈,怎么了?我不是给你们打过电话说我出去办件急事的吗?”——在离开医院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突然离家可能会让老妈和老妹担心,就给老妈打了个电话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情况,老妈在电话里数落了我两句,倒也没怎么生气。
可现在的情形怎么有点不对劲呢?
“还不是你妹!”老妈气鼓鼓地说道。我眼角嘴角同时抽搐起来——老妈说的是我老妹,可我听着老觉得她是在骂我
“她又怎么了?”我看着老妹紧闭着的房门,“你们娘俩又吵架了?”
“你明明是有急事出门了,还跟我打电话说了一声,可你妹非跟我说你是突然凭空消失了,我怎么熊她都不行!你说这跟咒你有什么两样?你可是她亲哥!”
我不禁有些汗颜,其实我妹妹说的还真没错,在她的眼里,已极限速度跑出家门的我,的确很像是“凭空消失”,可是我又不能跟老妈明说,只好劝解道:“没事的,没事的。妈,小波也快中考了,复习得太累了,眼里出幻觉了也说不定啊!”
老妈叹了一声,看上去气消了不少,我看了看桌上的饭菜:“怎么,你们都还没吃呢?”
“没吃,跟你妹吵了一架,都没心思吃饭了。”
“那怎么行啊!妈您赶紧先吃着,我去劝劝小波,她下午还得上课呢,不吃午饭怎么行?!”
敲了敲老妹的房门,没一会儿,里面就传来开启门锁的声音,紧接着,小波那张同样像被谁欠了八百万似的臭脸从门后展露出来。
我讪笑着:“怎么也不问问是我还是老妈呢?”
小波切了一声:“老妈才不会敲门呢!”说完,她把门缝拉开得大了一点,“进来坐吧!”
我进了屋,小波又把房门关了起来,还顺势上了锁,我哑然失笑:“跟咱妈怎么还怄这么大的气?别耍小孩子脾气了,赶紧跟我去吃饭,下午还要上课!”
小波却没理会我,自顾自地走到床前坐下,然后圆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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