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几乎在田辰收到衣带诏的同时,还有一条玉带此刻正摆在刘备的面前。
袁涣看着玉带,不住的赞叹道,“陛下御用之物果真不凡啊。不过,如此贵重的东西,为何会经由董车骑之手,转交主公呢?”
刘备也是纳闷不已,他疑惑的道,“吾在许都时,与董车骑并无太多交往,只是礼节上的接触,按说不该给某如此贵物。更何况,若是陛下亲赐,亦该有圣旨或者诏令随同而来。可这~~~”
袁涣听完这话,思绪猛然一转,疾步上前,拿起玉带,仔细观看。
刘备见袁涣如此紧张,也蓦然起身,随着袁涣的手开始认真注意起玉带的细节起来。
过了一会,袁涣的手猛然在一个地方停下了,他来回的揉摸了一下,惊诧的抬起头来,正好和刘备的目光对在了一起。
“有东西!”
这是两人此时共同的心声。
等二人从玉带中拿到诏书观看过后,刘备不禁涕泪俱下,泣声道,“吾身为大汉宗亲,却不知陛下居然被曹贼逼迫至此也。”
袁涣又细细看了一遍血诏,皱起眉头道,“主公,此事不好办吧。”
刘备听完这话,很自然的就停下了哭声,擦了擦眼泪道,“曜卿,君以为如何?”
袁涣放下血诏,思索片刻,沉声道,“主公,曹司空如今刚刚斩杀袁术,讨逆平乱,声势及威望一时无二。在这个时候,陛下用此诏,令主公讨贼,似乎有些说不通啊。更何况,依在下所知,曹司空对于天子和朝廷,都是非常尊敬的。听闻曹司空将家中历代先皇御赐之物,统统上交还给了陛下,还说什么这些东西尽皆是御用之物,非臣下所敢僭用。如此看来,曹司空至少比董贼强的多。”
刘备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天子年幼,涉世不深。又历经董卓、李郭等贼挟持日久,如今刚刚安定下来,确实少了很多颠沛流离之苦。然则曹操虽名为忠臣,实则已然将天子架空。其杀名士边让,侍中台崇、尚书冯硕等人,独揽朝政,挟天子而令诸侯。如今血诏已然出现,恰恰说明天子如今的境况非常危险。吾甚是担心啊。”
袁涣听完刘备的话,点了点头道,“依某看来,既然车骑将军可以将此物送来主公这里,吾觉得很有可能,他会将同样的东西送往其余诸侯之处。否则,单单凭借主公的实力,根本~~~”
说到这,袁涣没好意思往下继续。但刘备却接过话头淡淡的道,“单凭吾之实力,根本无法与曹操抗衡。曜卿不必欲言又止。”
袁涣微微笑了一下,缓解了尴尬的气氛,随即道,“主公所言甚是。”顿了一下,袁涣面色一变,严肃的道,“目前,主公切勿当这个出头之人。静待时机,观察一番,看其余几大势力有何动向。吾以为,若是袁绍也收到了同样的血诏,而且,袁绍愿意打这个头阵的话,主公便可遥相呼应,共襄义举。到时,两下夹击,便可大有胜算了。现在,吾唯一担心的就是~~~”
“齐侯田辰!”刘备面色凝重的道,眼角掠过一丝厉色。
袁涣点了点头道,“齐侯如今,领三州之地,统八万雄兵,御民数百万,实力犹在曹操之上。若其与主公及袁公一道接受血诏,则曹操必败无疑。但若其与曹操珠联璧合,那么事情就难办了。而且,以在下对齐侯和曹操关系的了解,此事可能性极大啊。”
刘备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心头阴沉不已。自从他第一次见到田辰,就敏感的觉察到,这个年青的让他羡慕的小子,从一个破落的猎户,摇身一变成为了曾经的王室贵胄。而且还‘仰仗着’先祖留下的孤本典籍,收拢了一大批的精兵强将在其身侧。以至于在短短的不到五年时间内,就成为了三州统领,一方诸侯。现在田辰的势力之大,就连傲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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