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品能带给人无穷无尽的能量,几分钟后,付才重新变得精神奕奕,捏起那面金牌看了看,又狐疑万分地看着我。
金牌是我唯一的杀手锏了——从王凯提供的那份高手名单上,我知道自己将面对的是全球顶尖高手的合作团队。而我自己,什么头衔c任何业绩都没有,完全属于无名之辈。如果不是有王凯的全权委托,没人会把我放在眼里。
有金牌在手,最起码会令付才不敢轻举妄动。
身为“前任盗尊”阴莫风唯一的徒弟,我的身份只有王凯与王丽知道。就算最要好的朋友老虎,也仅仅了解我的公开身份,一个极富天分的未来的盗墓专家。年轻虽好,但一清二白的历史,在这个以资历说话的社会里,肯定会处处碰壁。
“牌子?十天,你要多少钱?”
付才拉开抽屉,取出一本支票簿,随手提起签字笔,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
我伸出右手食指,缓缓摇了摇。出示金牌,只为引起付才的注意,跟金钱无关。
付才皱着眉,又看了看金牌,铮的一声将它弹起在半空,亮闪闪地翻滚着,在半空里翻了四十二个跟头,跌落在那叠古书上面。
“十天,那你要什么?说吧,只要是我拥有的,可以拿任何东西换这面牌子。”
他有意无意地拍了拍古籍,以为我肯定对那些泛黄的书卷感兴趣。
我又摇摇手指,漫不经心地回答他:“这块牌子是非卖品,不过,如果付才先生需要研究它,我可以无偿提供。唯一的条件,等你观察测算够了,需要完完整整地还给我。因为它是我的一个朋友从古墓里捡到的——”
这种含糊其辞的回答,让付才的皱纹变得更深:“十天,别卖关子,把金牌送给我,你可以提任何条件。”
我第三次摇头,伸手取回金牌,握在掌心里。
门口突然有了另一个人影,那是脚步匆匆的李晨,低着头,一步跨进来,双手焦急地迅速搓着,显出焦头烂额的样子。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干了杯子里的残酒,笑着站起来告辞。
就在大帐门口,我跟另外一个正要走进来的光头瘦子迎了个面对面。
那人的个子比我要矮半头,所以我能清晰地看到他头顶的戒疤,标准的寺院僧人才具有的特殊记号。不过我知道,大部分时候,只有亚洲僧侣头顶才会有这种东西,现在是在神农架,应该很难看到来自亚洲的僧侣。
那人身上穿的是一套国际名牌的黑色运动服,脚下穿着高筒运动鞋,步履矫健轻捷,竟然是个身怀绝顶武功的高手。
“付才先生,枯蝶大师到了。”我听见李晨在向付才汇报。
双方侧身避让的刹那,目光也对接相视,我惊骇地看到,他的两只眼睛的颜色竟然完全不同。一只是蓝色的,而另一只竟是标准的中国式黑眼珠,鼻子高挺,唇红齿白,面相十分年轻。
我愣了愣,对方已经把右掌竖在胸前,谦和地点头,做了个佛门中“问讯致礼”的动作。
我也点头还礼,擦肩而过。
这种眼珠怪异的僧人,我印象里有一位,修行之地是在泰国的契卡师师山上,一处隐蔽之极的岩洞里。不过,那位高僧的名字叫做“沉茧”,四岁进入佛门,已经修行了七十多年,算起来年龄要超过八十岁之多,跟刚才这位自然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营地里已经安静下来,我把金牌小心地放在贴身的衣袋里,漫无目的地向西走。潜意识中,我希望自己能靠近西面那裸露在外面的神农架古墓,希望能接收到关于它的更多信息。
营地方圆不到一百米,以钻井现场为中心,周遭分布着超过五十个土褐色的帐篷。高级别的像耶兰c付才c李晨以及客人们的帐篷,则是草绿色的,看上面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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