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死了,现在无依无靠,希望我能留在她的身边。那女人长得真是好看,虽然现在想起来,可能比你那个小姑娘还要差上一点,可是当时的我只不过是个懵懂少年,哪见过什么女人?那女人在我眼里,就如天仙一般。我又感念她照顾之恩,一时心软,就答应留下些时日,以防那些强人的同伴过来报复。然而过了些时日,我已和她我已和她诶!”
刘毅轻轻地问道:“当时是您主动?还是她主动的?”
柴僧叹道:“当时虽然是她主动,但她不是出家人,尚且情有可原。我明明早已出家,却把持不住,铸下大错。我沉溺于她的温柔乡中,既不敢回寺,又不愿离去,直到那天澄远大师亲自下山,前来找我。澄远大师年轻时犯了寺规,被罚永远不准出寺,却因为我而破例了。但我还是没有和他回去,因为那个女人又跪下来求我,求我不要走。我一犹豫,澄远大师什么也没说,就回去了。澄远大师回寺之后,就去戒律院受罚,然后就在我住的房间里上吊了。”
刘毅吃了一惊:“澄远大师他为什么要上吊?”
柴僧虎目泛泪,粗哑的声音竟似有些哽咽:“我知道师父上吊的消息时,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听知情的乡民说,师父上吊前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我住的房间墙上写了八个血淋淋的大字。你知不知道是哪八个大字?”
刘毅摇了摇头。
柴僧仰脸望天,大声道:“吾儿不孝。吾儿不孝!”
刘毅浑身一震。
柴僧又道:“我那时方才明白,我视师父为父,师父又何尝不是视我如子?父债子偿,子罪父偿。我令少林蒙羞,令师父蒙羞,却不肯回去受罚,师父无颜面对僧众,也无颜面对自己,只有自杀这一条路可走。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我明明早就知道的”
他再也说不下去,低头用手捂住了脸。
刘毅等他的情绪稍微平静些了,把酒壶递到他的面前:“喝一口吧。”
柴僧接过却没有喝,继续说道:“我当时只觉得自己完了。我的武功还在,戒律院的僧人也没来找我,我大可以和那名少女就这样过下去。可是我知道自己已经完了。我离开了周家村,离开了那个女人,在江湖上到处游荡。很快我就沦落得连叫花子都不如。”
“我一路向东,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碰到了海沙帮的海帮主。他说他看中了我的武功,邀请我来海沙帮。我当时走投无路,就答应了他。但我也听说过海沙帮的行事,只能说是介于正邪之间,所以我向他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不入堂口,不当帮众。我只听他的命令,只在帮派有危机的时候出手,其他人的命令我一概不听,其他的情况我一概不出手。海帮主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都答应了。然后我就来到了柴院,干起了劈柴的差事。”
他把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大致说完,举起酒壶,咕嘟咕嘟地猛灌了几口,就听见刘毅问他:“当年和您一起去村里的您的师兄们,他们的尸体怎么样了?”
柴僧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沉声道:“我把我的故事说出来,除了排解我自己心里的郁闷之外,还为了什么,你明不明白?”
刘毅点头道:“我明白,您是想让我跟女人相处的时候,多留一个心眼?”
柴僧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看得出,你在女人的事上比我当年的时候强得多,按理说不会走上我的老路。但是男女,有时真的不是人力可以阻挡。而且你一旦陷身其中,很有可能就再也无法脱身。所以你一定要慎之又慎,记住了吗?”
刘毅点头道:“我记住了。”又道:“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您师兄们的尸体怎么样了?”
柴僧皱眉道:“我听那女人说,她在我昏迷的时候,从村里租了一辆板车,请村民帮忙把他们送回了少林。”
刘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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