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声道,“急着做饭,没有烧热水,到是蒸饭的锅里有热水,等开饭的时候你再拿茶缸子过来吧。”
上一世是上一世,这一世她与石民不会再有关系,张秀兰不想把上一世的怨恨拿到这辈子,恨别人的同时,自己同样也痛苦,再说这一世石民就是还是那种嗜赌成性又打骂女人的男人,与她也没有关系。
就像她对待赵兴国一样,不去恨却也远着。
不再走上一辈子的老路。
“好,那谢谢你。”石民也没多想,道了谢转身回了对面男人们住的地方。
张秀兰直到回了小屋里,才捂住胸口,只觉得心脏似要跳出来一般,直到张秀枝从外面进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坐了这么久。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张秀枝走上前来。
“没事,就是饿了。”张秀兰怕姐姐担心,故作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一边绕开刚刚的话题,“这房子现在还能住,下半夜也得盖厚被子,等冬天一来,四面都透风,还不得冻死人?我想着等白天咱们俩没事的时候,去些泥在外面胡上,起码能顶些风,冬天炕烧的热热的,也不会太冷。”
“也只能这样。”看着光凸凸连炕席都没有的火炕,张秀枝皱着眉,不知道要怎么办。
“姐,我看那边有个小水池,虽然不大,不过边上长了挺多的芦苇,下午得空先割回来,砸一砸咱们自己试着编个炕席,编不好能铺就行。”眼下这个情况,什么都得靠自己。
张秀枝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小木房没有窗户,大白天的就借住门口的光,到了晚上就得点烛,这里全是树木,就怕火,烛又贵,加上房子透风,点上烛也会被风给吹灭,所以晚上干脆就没有光。
小木屋盖的不大,炕也就能睡四个人大小,从门口进来,正对面就是炕,离门有五步远。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像个住的地方了。
“姐,你看看这是啥?”张秀兰从包裹里掏出一样东西,递到张秀枝的面前。
张秀枝接了过来,“咦,这大锁头不是咱们家里的那个锁厢房的吗?”
家家种粮食,又怕被偷,锁厢房的锁头都很大。
“是啊,我想着咱们到这边来,晚上得把门锁好了,就把家里的拿来了。”
“妈知道吗?”张秀枝一惊。
“她知道还会让我拿吗?我偷偷拿的,闺女到外面打工,她个当妈的,连把锁头都舍不得就完了。”张秀枝可不觉得心虚。
张秀枝摇了摇头,“拿都拿来了,算了,妈也就气一阵子就过去了。”
张秀兰拿全套,就是门篦子都一起撬了下来,张秀枝看到妹妹找来钉子在门里面钉,不知道家里母亲会被气成什么样。
张秀兰正钉着,外面的光被挡住,她抬头看去,“你有事?”
是石民。
一身青色的衣服裤子,有八分新,衣裤上还有些常年不穿叠起来压出来的横线。
梳着平头,眼睛看着人像一滩的水,盯久了仿佛能把你看化了,加上面相清秀,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一个文质彬彬性格好的小伙子。
上辈子,张秀兰不就是被石民的外表给迷惑了吗?
他又说不在乎她离过婚,等结了婚她才知道,他是家里太穷,娶不上媳妇,没房没地谁会嫁给他?他又四处打工,一分钱也没有攒下,还欠着赌债,就是能娶回她这个离过婚的,那都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可惜,这一切都是她嫁给石民后才慢慢发现的,结果已经晚了,又不想被人笑话再离婚,她硬是咬牙挺着,结果落得那样悲惨的下场。
重活一世,再看到这样清秀又文质彬彬的石民,张秀兰一点也不心动,到觉得浑身发寒,声音里带着疏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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