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都发毛。

    小琴的尸体送到县里，就没了回音。村里上了年纪的老辈人聚集在一起，都在议论这件事。

    中午休息的时候，贫农孙时茂找到黑娃，犹豫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地说:“贺队长，有个情况向你汇报一下。”

    黑娃说:“啥事，说吧。”

    孙时茂往周围看看，社员都在远处地头歇息。没人注意到他们。才吭哧吭哧说:“贺队长，我，我晓得小琴咋死的。”

    黑娃腾地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紧张地说:“你，你说啥，你晓得小琴咋死的？”

    孙时茂被黑娃的样子吓了一跳，说:“贺，贺队长，我亲眼看见的。”

    黑娃赶紧把他拉到旁边僻静处，问了半天，才弄清楚。

    孙时茂家住在小学校后面，出事的那天早上，他把孩子送到学校，记起村口小河简易桥掉了一块木头，想趁清早没人看见去偷偷拿回家当柴火。

    刚走到村口，就看见小琴从小学校走了过来，孙时茂不想让人看见自己偷拿木头，就悄悄躲起来。

    他看见小琴直直走到小河边，理了一下头发，然后爬到河边喝水。大冬天，又下着雪，孙时茂感觉有点不对劲，赶紧跑过去，发现已经小琴死了。他吓得连滚带爬跑回家，一连几天都惊魂未定。县公安局来人调查时，他还没还过魂来，又怕这事说不清，就没敢说出来。

    黑娃听完，又问了孙时茂几句，叮嘱他不要出去乱说。

    黑娃相信他没有说谎，小琴的死充满诡异，谜团重重令人费解。孙时茂讲的很难对人说清，尤其黑娃还是基层干部，更不能宣扬封建迷信。想了想，就没有向公安局汇报。

    过了几天，村里几个闲汉二流子从县里回来说，县公安局查不出来，把小琴尸体送到省里解剖去了。

    七十年代初期，一般农村人对解剖尸体还是怀着一种恐惧，害怕会招来祸事。听到这消息，全村人都心慌起来，二狗他娘担心会给村子带来灾祸，打发二狗来劝黑娃。

    二狗找到黑娃，一脸忧虑地说:“贺队长，你去县里劝劝他们，把小琴尸体送回来，早点安葬了。俺娘说他们这样折腾死人要闯祸的。”

    黑娃苦笑了下，他当然知道这是公安局破案的必要方法，案子影响这么大，没有一点线索，公安局也是无奈之举。

    但这些道理跟普通社员也解释不清，黑娃和二狗随便聊了几句。想起他媳妇，就问:“你媳妇好了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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