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佑也目光灼灼的盯着容娴,他去魔门的目的跟牛砚一样,因而当日门主将他们两人单独提出来时,他们还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暴露了。
没想到却峰回路转,反而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容娴沉思了片刻组织语言,然后用春秋笔法删删减减的说道:“我是死在魔门手上一次,醒过来后就成了魔门的人。”
她多余的话半点没有,说她说谎吧她还真没有,说她说真话吧,让人听起来却总不是那么回事。
光看牛砚与孙天佑两人的表情便知道了,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想,容大夫果然是被魔修威胁了,他们知道容大夫的价值不敢对她下杀手,也不敢对她不客气,但却用手段将容大夫控制在手里,想要她为魔门所用。
两人心底涌出一个念头:真是卑鄙!
他们义愤填膺,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会想尽办法让容大夫脱离魔门的,容大夫这么好的人怎么能被魔门所控呢。
两位年轻人的脑补容娴也能猜得出七七八八,容娴毫不愧疚的甩锅给别人,这可不关她的事,她什么都没说,有人误会了肯定是他们想太多了。
她就是有这样颠倒黑白、不动声色间蛊惑别人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走去,而她依旧温柔悠然,万劫不沾。
忽然,容娴的脚步顿了顿,又若无其事的朝前走着。
她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身后某处,眼神一闪,居然是昊天仙宗的暗卫。
看来这场动静还真是大啊,连圣山都忍不住插手了。
那暗卫跟着她走了两日后终于离开,容娴也没有阻止,她现在自身难保,还是先顾着自己吧。
她抬头看向山先将伤药塞进两人的嘴里,这才静下心来查看他们的伤势。
探到他们性命无碍时,容娴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姒臻,脸上的笑意全部消失。
以前的容娴哪怕是在生气的时候,依旧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但现在的容娴却不同,当她敛去了笑容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却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
这是掌控生杀予夺的龙气所带来的威严,但容娴没有半点改变的意思,因为她现在是藜芦,魔门的一个堂主。
“你是谁,平白无故对我的属下出手,今日若不给我一个交代,便不要怪我不为他们讨个公道了。”容娴毫不客气的说道。
这番姿态完全与容大夫的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同,她更显得有攻击性。
她这一番话说出口,姒文宁像是见鬼了一样:“容娴,你吃错药了,这两二是魔修。你别忘了三年前可是他们这些魔修重伤了你,还将你抓走了。”
容娴微微蹙眉,不是为了她话语中所谓三年前的事,而是——“这位姑娘,我想你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什么容娴,我叫藜芦。”
“不可能。”姒文宁脱口而出。
这人明明就是容娴,温柔纯善,眸色干净,普天之下除了容娴这么一个人,没有别人能将干净纯澈诠释的这般明显。
不过,这人的气息却不如容娴的温暖。
不等她深思,容娴身形一动,不见怎么动作便已经挡在了两名属下前。
她嘴边的笑是最温柔不过的,但她的意思也很明显:“姑娘,我不会连自己叫什么都不清楚。”
姒臻温和的神色淡漠了下来,他轻步朝着容娴走来,看到她下意识的警惕起来,神色一苦。
他们曾经那么熟悉,如今再次见面却成了敌我对立。
但他依旧很庆幸,庆幸容娴还活着,而不是一个在别人口中连尸体都留不下的大夫。
姒臻刚走了两步,脚下像是踩了什么东西,抬脚看去,原来是一条黑金色的小蛇。
躺在地上的牛砚和孙天佑嘴角一抽,阿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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