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是昏暗的,只剩下一保险箱匣子大小的天窗投进一缕微弱的光,李姒乐坐靠在那缕亮光的投射处,脸朝着天窗,闭上眼,浅浅地呼吸着。
冯薇薇的呜咽声渐渐散去了,有人走了进来,是那个小个子绑匪,后面跟着的是壮实男。
“老二你这家伙!”小个子骂了壮实男一句,绑匪将冯薇薇扶了起来,将缠在她脸上的胶布一块又一块撕了,冯薇薇这次变得老实了,一双眼睛红肿着,泫然欲泣。他又解开她们手上的绳子,将一块面包和水扔在了她们面前,然后就把它们交给壮实男,自个儿离去了,
李姒乐拾起地上的面包,消瘦的手因微微颤抖,在身体上,她吃不消这样的虐待,只是脸上却镇静没多大畏惧,掰开面包一点又一点往嘴里塞着。
壮实男还站在她的面前,他是按照矮个子男的交待想等她们吃完后就将她们再绑上,啃了半天,李姒乐的面包都跟没开动一样,她低着头,用干哑的嗓子细细地说:“可以不再绑着我们吗?只有一张门。”
这间屋子只有一张门,除了几个空木箱子便没有其他东西,他们只要在外面守着,她们是不可能逃跑的。
自从将她绑来,李姒乐就不哭不闹不反抗,壮实男对这样的肉票少了不少戒备之心,而且她的样貌可是生得可怜乖顺的,这间屋子的环境并不好,壮实男也不想多待,恶狠狠地警告了一句:“要是想着逃跑老子就打断你们的腿!”然后便真的就这样走了。
冯薇薇鼻青眼肿,白眼对着李姒乐冷嘲热讽,“对着绑匪都装可怜,真是令人恶心!那次打我朋友的时候,不是挺有气势的吗?现在就变成锁缩头乌龟了?”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朋友?”
“就在那次。”
“无聊。”李姒乐都懒得再搭理她,自顾自地站起来将屋子里的箱子逐个逐个打开。
冯薇薇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她旁边,跟着她一起往箱子里面看了看,这里面是空的,除了沾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脏东西什么都没有,“你有力气来打开这些空箱子,还不如跟着我一起大声呼救,你看你真没用,连呼救都不敢,就只知道装可怜!”
“呼救没有用。”
李姒乐抹着箱子壁上的白色粉末,“这里是乡下的一个废弃的烟花制造场,能有人听到我们声音的几率极小。”
而且这样反而会惹怒那三个绑匪,就像刚才一样,求救不成反而会换来一顿暴打。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也是被绑来的吗?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担心?哦!我知道了!李姒乐,其实你是共犯是不是?不然怎么那些人只对我动手而不对你动手,你说不让他们拿绳子绑着你他们就真的不用绳子绑你,你就是嫉恨我和烁,所以你就在我和烁的订婚典礼上把我给绑走,李姒乐!你真的实在是毒妇人!”冯薇薇指着李姒乐怪罪。
“冯薇薇,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心肠歹毒到为了一个情敌而去买凶杀人!”
李姒乐当时的眼睛是被绑住了,可是她的知觉还在,下车后,绑匪曾带着她走了二十来分钟的路,一路都是往上而上,脚下很不平坦,有石子儿,像是山路,她曾故意跌倒,在地上抓了一些泥土和草,眼罩被揭开后她看了看,那是红壤,再加上那些植物叶子,说明她已经出了她本来所在的那个省,她已经能大概确定下来她现在到底是在中国的哪个省份。
在她跌倒却磨磨蹭蹭地不起来的时候,壮实男曾扯开嗓子向他大吼,这说明这旁边偏僻没有人,不怕被别人看见,不然他不可能在绑架着人的时候,还是在白天,还敢如此大声对她吼。
这间关押她的房子很小,有一墙角壁上是黑色的,那是被木炭染过的痕迹,而且那个角落里还残留着一些木炭渣子,除此之外,她还在这里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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