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明天就是她和厉伟的婚礼了,他一定又在阳台上打电话呢吧?
孙一柔从床上坐起,抹掉额头上的冷汗。
侧眸时,瞥到床头上的一杯水。
用手摸摸,水还是温的。
晨起时喝一杯温水对胃好,这是他说的。
孙一柔笑了笑,不得不承认,这种被人疼惜着的感觉真的很幸福,很难忘。
就像罂粟,尝过一次后就让人无法割舍,有毒。
而厉伟的爱,同样有毒。
孙一柔无法想像,如果将来有一天,她没了那男人的宠爱会变成怎样的行尸走肉,亦或是根本没有勇气再存活下去?
喝光杯里的温水,孙一柔嘴间的笑意一点一点敛去。
明天,就是她和厉伟结婚的日子。
这样喜庆的时候,她为什么会想这些?
女人回身看着身后被汗水浸湿的枕头,抬起手,盯着十支不时传来沁凉冷意的手指,微微发白,好似透明。
是因为这几日的恶梦不断,心绪不宁,才会这样胡思乱想吧?
对,一定是因为这样!
孙一柔肯定般点点头,掀被下地。
本要走进浴室洗漱的,却在拉开卧室门时,不经意间看到厉伟带着姜艳以及乔治走进门里,而厉伟的手上还拎着热热的豆浆,以及刚刚出锅炸好的炸糕。
她昨天也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好久没吃炸糕了,想吃陈桥巷早市的炸糕了。
没想到,厉伟今天一早早起,就去陈桥巷的早市给她买了。
这样宠着她,惯着她,真的好吗?
孙一柔低头,摸了摸有些“结实”的小腹。
他是真的想喂胖她啊!
孙一柔一早醒来还没洗脸,又因为连日来的恶梦脸色发白,有些憔悴,头发也很凌乱。
这样的她厉伟是不介意的,姜艳也只是笑笑罢了。
唯独只有乔治茫茫然的摸摸头发。
越看,越觉得她和“星”好像好像。
星的脸也很白很白,可她却是个地地道道的黄种人。
那种白,有些病态,有些透明,看一眼就莫名其妙的想让人疼惜。
“星”是他认识的第一个国人,而姜艳,是他认识的第二个国人。
他喜欢国人女人那种五官灵动的东方美。
所以,当朋友说要给他介绍一个国人女朋友时,他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即便对方已经有了一个儿子。
乔治想问,你真的不认识“星”吗?
可这时厉伟却把孙一柔拉走了。
他将她推进浴室,低声命令:“去洗脸,洗完脸出来吃饭。”
她的每一顿饭,厉伟都看的紧,不让她有丝毫犯胃病的可能性。
孙一柔洗漱完换上一条白裙子出来时,厉伟姜艳乔治已经坐在餐桌前吃了一会饭了。
桌子上除了炸糕豆浆以外,还有厉伟刚刚煮好的小米粥以及鸡蛋。
见孙一柔出来,他立刻掐灭了手中香烟,抬起手把烟味挥了挥。
起身去锅前盛了一碗小米粥以及一个鸡蛋放到她手边。
又嘱咐她先喝两口粥,才能吃炸糕。
姜艳的嘴巴张的很大,像吃了一只青蛙般惊愕。
看厉伟亲自下厨煮粥就已经很意外了,没想到,他还要亲自盛了端到孙一柔面前。
伺候的这样周正,哪还有一点年少时带着身后的野孩子们打打杀杀的半分戾气?
姜艳闭上眼,往事在脑海里一点一点呈现。
他几岁时的孤独,至少,那时候他眼睛里还有一点对亲情向往的希冀。
之后,不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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