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厉伟!
难堪与失望在孙一柔的脸上弥漫,眼底凝聚了雾气,她缓缓松开那人的手,说了声对不起。
男人走了,她转过头抹了把脸,暗自嗤笑自己的傻。
厉伟已经死了。
他已经死了呀!
她还在报什么侥幸?
正月十五的夜晚,月亮又圆又亮,高高垂挂在天上,让人触不可及。
黄子鸣如约归来,今天,刚好也是他的生日。
自从黄子鸣和孙一柔有了口头婚约后,黄子鸣在张家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他这个私生子也可以正大光明的在张家举办生日宴了。
黄子鸣嗤笑。
比起这些虚伪的人,大概,只有孙一柔的到来才是他期盼并憧憬的。
晚6点,总统李傲一家如约而至。
黄子鸣的爷爷张忠硕是前军区副司令,地位尊崇握有兵权,如今年近七十已然退休的他,依然健朗如松,握着龙头拐杖,面上英气不减,穿着军绿色的军装,胸口佩戴了许多象征着荣誉的勋章,笑容可掬的亲自到门口迎接李傲一家。
张忠硕退休后,他的儿子张韬并没有接他的班从军,而是选择了从政,当上了京南议员,现在成了李傲背后最大的支持者。
当然,这只是表面的。
而他的妻子刘雪晴,大儿子张子岳,小儿子张子鹏,最小的女儿张思诺整整齐齐的站成一排,站在张忠硕的身后,一起迎接李傲的到来。
再后面都是张家的亲戚了,李傲也认不全,只是笑着打了声招呼。
一番握手寒暄后,两家人进入宴会厅。
黄子鸣站在很远的一个角落,与他们格格不入。
看到孙一柔的到来,他的脸上才露出点真心的笑容。
走到面前,握住她的手:“今晚你真美!”
看着她身上那席黑色抹胸晚装,非常衬她的皮肤。
孙一柔的皮肤太白了,像喜马拉雅山上的雪,又白又纯净。
她的头发向上梳起,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马尾,马尾后面做了幅度并不明显的卷。
额前向斜垂落几缕刘海,紧挨着她瘦削的脸颊,几分妩媚、几分妖娆。
他走的时候还没有刘海呢,抬手拨了拨,笑容满满。
“新剪的头发?”
他的指甲刚刚触碰到孙一柔的时候,女人下意识的就要躲开。
前面,周荷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们。
一边笑着和周边的人说话、寒暄,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他们。
孙一柔要躲开的动作停下了,仰着头轻笑了下。
“嗯,昨天剪的,好看吗?”
她没有躲,黄子鸣的心就被暖了。
点点头,笑容更大的道:“好看。”他的柔柔怎么穿戴都好看。
孙一柔剪了流海,看起来年龄更小了。
她把头发高高的梳着,将身形拉长,看上去也高了许多。
脸上画着精致的妆,耳侧挂着两枚珍珠耳饰,穿着一条黑色抹胸的蓬蓬裙,远远看上去根本不像27岁的女人,说她20都有人信。
为了自己的生日,她这样精心打扮,黄子鸣怎能不开心?
伸出胳膊,是等着她主动挽的意思。
孙一柔犹豫了下,僵硬藏进眼底,挂着优雅端庄的笑,将手伸进他的胳膊里。
两人相携走来,不管是从身高、外貌、气质,看上去都很般配。
今天又是张家第一次给黄子鸣过生日,不用言明,大家也知道这是要把黄子鸣认下来的意思。
孙一柔前不久刚被周荷带回,大家才知道她是周荷的弟弟周恒遗散在外的女儿,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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