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底气,掐在她下颚上的力度轻了些,缓缓放开。
正要侧身起来时,孙一柔突然主动抱住他,不让他动。
“那天,如果你没有进来,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她的手指顺着他后背衣襟摸进皮肉里,摸到那些褶皱的痕迹,手指微颤,心微微疼。
“你有没有后悔,那天不该进去”
“老子能看着自己的女人死在面前?”
他这么说,孙一柔的眼神却暗了暗。
“你妈那天我没有推她。”
“我知道。”
“那天我进去时,她就已经受伤了,我本打算救她,带她一起离开,可是,她不知吃了什么,精神不太好,一直说我要杀她,我要杀她,我没有”
“我知道,不用说了。”
“你相信我?”孙一柔抬头。
厉伟却笑笑,用力吻她的嘴。
“你全身上下我都看“透”了,还能不相信你?”
孙一柔的脸刷的一红,娇嗔的打他。
真是三句话就露本性,就不能和他正正经经的说话超过一分钟。
只是,他妈的死,并不是玩笑。
孙一柔知道厉伟对丁佩的感情,她的死,厉伟不可能无动于衷。
收敛笑容,一脸正色的道:“那场爆炸,表面上看是聂佑琳所为,其实另有隐情,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你想听什么?”
他低下头在她脖子上一下一下的啄,孙一柔痒着躲,他却不肯放过她。
修长的手臂困住她,一口咬住她的耳垂。
那里是她的敏感带,被他湿湿的热热的咬一口,浑身一激灵,打个寒颤,咯咯笑着,后退着求饶。
孙一柔知道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也聪明的不再追问,明知追问不出什么。
一场大汗淋漓的折腾后,厉伟的脸色又苍白几分。
桌子上的面条早已成坨,孙一柔拿起看了看,回头幽怨的瞪向厉伟。
“吃不了了,我叫外卖。”
又过了几天,孙一柔身上的伤基本好的差不多了。
她光着站在镜子前,对着镜子左照右照。
脸上的肿全都消除,她用手抚了抚,嘴唇勾起,轻轻吐出一口气。
厉伟买菜回来,孙一柔也穿好衣服迎了出去。
他将塑料袋交给她就往浴室走,孙一柔低头看着:“没买酱油吗?”
“忘了。”男人嘶哑的声线从浴室里传来。
孙一柔皱皱眉,想着,算了,没有酱油就不放吧,淡一点更健康。
她拎着塑料袋走进厨房。
浴室里,厉伟手指颤抖的打开香烟,快速点上一颗送到嘴边,大口大口的吸。
五脏绞痛,几乎拧到了一起。
厉伟夹着烟站到喷头下,用冷水冲洗着自己,连衣服都来不及脱。
他背对着浴室门,左臂支撑在墙上,右手微微抖动着拿烟往嘴边送。
孙一柔将牛肉炖在锅里,回到这狭小的休息室,却没看到厉伟。
她走到浴室门前,耳朵往上贴了贴,听到水声,他正在洗澡。
孙一柔转身要走时,听到他低低的一声吼从里面传来。
那叫声她听过上百次,熟悉的很。
像丛林的野兽,最后一次仰天咆哮,凶猛,狠力。
女人的脸有些红,以为他在做什么不要脸的事,轻轻拍了门板一下,转身就走。
脑海里跳出许多许久以前的回忆,她在陈桥巷的物业楼里第二次见他,当时他正在看碟,光着膀子,出了一身的汗。
汗水顺着他并不白皙的胸膛向下流淌,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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