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出门前,她就把手机调成了静音,电话接起时会有震动。
可她播通了好久,那轻微的震动却一直没有传来。
孙一柔知道厉伟并没有接电话。
她暗暗将手收了回来,打开窗户,感受阵阵冷风刮在脸上的刺痛感。
南方和北方的温度相差的可不止一两度。
渔滨这个季节只有在早晚时加件长袖上衣即可。
而罗湖,即便她穿着一件厚厚的棉服,依旧能感受从脚底向上直窜的阵阵冷风。
“太太,这两天降温,你还是把窗户关上吧。”
保镖被冻的缩了脖子,不满的道。
孙一柔并未对他的态度有所置喙,把手收回来,重新伸进衣兜,看他把窗户关上。
指尖触碰到同样冰凉的手机。
孙一柔看着窗外在想,这男人并不知道石炎把电话留给了她,不然的话,他不会这样大意。
毕竟,厉伟没收了她的手机将她困在小洋楼里的事这些保镖都知道。
只是,他是什么时候被人收买?
还是说,他很早就是别人安插在厉伟身边的眼线,伺机而动?
这些,孙一柔都不清楚,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很快,车子在厉耀宗的别墅门前停下。
孙一柔尤还记得,当初厉耀宗回国,替聂佑琳拉拢人脉,举办宴会,各色商政名流轮流登场,何等风光。
而此刻,门庭冷落,凄凄唉唉。
自从厉耀宗聂佑琳牵扯进京南的洗钱案,这里便成了众矢之的,再无人踏足。
孙一柔下车,那保镖安静的跟在身后。
孙一柔回眸,被他强推着往前踉跄一步,差一点摔倒。
她咬着牙,暗暗捏紧手指,知道现在自己大着肚子,不是他的对手,只能暂时屈服。
孙一柔被推进偌大的客厅,闻到一阵异味。
是什么?
天然气?
他们竟然打开了天然气,是想让她死吗?
保镖将她推进去后,就紧锁了身后的大门。
周围门窗紧闭,她走到旁边,尝试着去开窗户,可窗户从外面被人锁死了,根本打不开,她又试着用东西去敲碎窗户,可这窗户是防弹的,坚硬无比,根本打不碎。
厉耀宗一向惜命,又多疑小心。
此刻这保命的窗户,却成了他的催命符,岂不讽刺吗?
孙一柔捂着鼻子来到厨房,果然看到天然气的管子不知被谁拔去了,紧闭开关也被人动了手脚,根本关不上。
她被困在这里,早晚会被这天然气熏死。
无计可施,孙一柔只好暂时离开了厨房。
这别墅很大,天然气一时半会还熏不到楼上。
女人在楼下看了看,举步上楼。
她一间一间房间的看,并未看到厉耀宗。
原本,她还想着即便是死,也要弄清楚妈妈和继父与厉耀宗到底有什么恩怨,那场车祸,是否真的是厉伟所为。
他是否真的杀了她的妈妈和继父。
孙一柔推开最后一间房,看到昏迷不醒躺在床上的丁佩。
她跑过去,先是探了探丁佩的鼻息,还有一口气,却也离死不远了。
她左右查看,看到丁佩的脖颈间有一条红色的勒痕。
是谁?
到底是谁?
连丁佩也不放过?
在她怔愣之际,床上的丁佩却醒了。
看到她,惊恐中坐起就与她撕扯。
“你这贱女人,贱女人”
将死之人,力气却无比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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