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结束后几天,关于厉伟的纷纷扰扰才渐渐淡去。
可老天似乎还不打算放过厉家,那边刚消停几天,厉耀宗这边又出了问题。
有人匿名向京南中央举报,说十几年前那场声势浩大的打腐行动,厉耀宗曾借着凌天集团帮一些人转移了大量的不良资产,逃避法律制裁。
中央接到举报后非常重视,特别派了一个专案组前来调查此事,厉耀宗被带进警局。
包房的灯光昏暗迷离,贾越抱着自家儿子,看他困的眼睛都快合上了,又每每被承子的鬼哭狼嚎给闹醒,烦躁不已,恨不得一脚将他踹出去。
在他后退一步,刚好到贾越脚边时,男人毫不留情的踢了一脚下去。
承子回头,龇牙咧嘴,正要和他开战。
贾越用下颚比了比厉伟,承子这才看到厉伟不声不响的已经喝光桌子上10多瓶酒了,这是,想把自己灌死的节奏么?
放下麦克风,狗腿的跑到厉伟面前。
“哥,好久没听你唱歌了,别喝了,陪兄弟唱一首吧。”
“就唱,再回首怎么样?以前你最喜欢了。”
话音刚落,啪的一下,贾越又踹了他屁股一脚,承子身子不稳向前趔趄,差点撞到茶几上。
怒目铮铮的瞪着贾越:“信不信你再踹我,我就把你儿子抱走,让王慧挠死你?”
贾越翻了个眼白送他。
心里暗骂他白痴,明知厉哥心里不好受,还偏要提什么再回首。
这不是让厉哥又想起孙一柔吗?
还回首,回首什么?回首童年时厉耀宗怎么对他,厉耀宗的原配妻子怎么苛待虐待他们母子,还是说,回首孙一柔的突然消失,或是林雪的决然离去,死不回头?
回首个屁啊回首。
怀里的孩子终于被他哄睡了,贾越将孩子放到另一侧沙发上,细心的用衣服为他盖好,怕他着凉。
这才回到厉伟身边,拿起另一瓶喝了一半的酒,和厉伟轻轻一撞。
“厉哥,我还是那句话,有什么话说出来,为了哥哥赴汤蹈火贾越绝不皱一下眉头。”
厉伟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他笑的有些慵懒,有些迷离。
承子也拿起酒瓶加入进来:“厉哥,我们是您一辈子的好兄弟,一辈子跟着您”
正说着,包房的门缓缓被人推开,波叔花白的头发十分惹眼的站在门外。
厉伟眉一挑,似乎早料到他会来。
“少爷,我能不能和您单独说几句”
另一侧包房,厉伟拎了一瓶酒晃晃悠悠的走进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背靠着沙发,懒散随意的喝酒。
波叔上前,要抢他的酒。
厉伟早有预料,身子一转抬手挡住他。
抬起的眼眸又黑又冷,还带着几分决绝与冷意。
这时候,波叔才发现他骨子里的冷漠与无情像极了厉耀宗,真真是他的亲生儿子,父子俩绝情起来几乎如出一辙。
心里一震,波叔无话可说,后退两步,突然给厉伟跪下了。
沙发上的男人掀掀眼皮,似笑非笑,冷漠的转开头。
波叔低着头道:“少爷,看在你年少时我也曾帮过你的份上,求求你,救救老爷吧,我知道,如今只有你才能救他!”
厉伟轻笑,摇摇头,脖子里发出骨骼转动的嘎嘣声响。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恩情,我已经还给你了,波叔。”
厉伟的声音很冷,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
他还在怪他,怨他,甚至恨他!
波叔苦笑,当然也知道,林雪的那件事,如果不是厉伟记得他的恩,此刻,他恐怕早跟那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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