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带着司徒医生下楼来了。
“我来看看,你先让开。”看张玄还想把脉,司徒医生就冷声道。
他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看张玄这生嫩的脸蛋,心想,老子行医的时候你还在吃奶,这活还是我来,你就别碍手碍脚了。
张玄让开,就跟赵悦欢在一边看着。
他是心里有数的,游老太爷最多还有二十四小时的命,即使进什么大补,像是用千年老山参那样的东西,也只能让他回光返照不超过三个小时。
大补也是大伤,猛补更是催命药。
谁想这司徒医生一把脉后,竟说:“老太爷的脉象很稳,沉而有力,这只要平放着,再进些温补的药,再活个十年八年的不成问题……”
游老五和贵妇表情一松,就听张玄嗤笑:“你还是中医?会把脉?这脉象都滑得不成样了,还有力?”
“我行医数十年,经验丰富,我把的脉没一个错的。你是个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司徒医生脸色铁青,冷喝道。
说实话,他也拿不准,因为游老太爷的身子骨很硬,练了近百年的武了,这习武之人的脉象跟一般人不一样。
他虽是家庭医生,可也不过是干了四五年,这几年游老太爷的身体又没出现问题,他倒是多半帮着家中游家其余四子在看病。
这边说着话,游家老大等人也下来了。
看到老太爷躺在行军床上,有在那冷笑的,有的却马上扑上来哭得稀里哗啦的,各种表情都有。
这别墅里住了三十多口人,游老太爷的儿子孙子重孙子,接近二十六七人,剩下的都是仆人。
这平常对老太爷很不满的,认为他都过百的人了,还不肯放权,也不肯分钱给大家。
也有的对老太爷很感激的,特别是有的重孙子,不过是十来岁的人,哭成了泪人儿一般。
张玄瞟了他们一眼,才看向司徒医生:“你行医就是上百年,也是个蠢材,脉象有千种,但只要是滑脉,那便有大问题,你再想想老太爷,刚才是被那游行火给气的……”
“跟我没关系!”游行火急道。
游西泰的事要被捅出来,他也别做人了,盗采钟乳石就是很丢脸的事,还把老太爷气晕了,还能在游家待吗?
“不关你的事?要不你那儿子和你盗挖钟乳石,还想在卧龙洞里把我的女同事给那啥,你还死不认账,会惹怒老太爷吗?”
“你……”
数十双眼睛看过去,游行火的脸一下涨红,倒还有人帮他说话:“西泰我看着是挺老实的孩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你不是看错人了吧?”
“就是,你一个外人,来管我们游家的事做什么?这是游家,你有什么资格过来?”
“快轰他走,我看他就没安好心。”
游老五冷视了这些人一眼,这些开口的人,平常都跟游行火走得很近,当然要帮游行火说话。
那盗采钟乳石的事,他都听人提过,哪能有假。那游西泰也不是个好鸟,打着游家的旗号在镇上县城里横行霸道,他也有所风闻。
这游家第二代里,老大到老四年纪都不轻了,最少也有快八十,那老大家的长子又在江都经商,也不常回来,除了老太爷,这边管事的就是这游老五。
他冷眼一扫过去,声音就小了。
“你能证明西泰没学好吗?”游行火突然向张玄喊道。
他这话一说,就有人帮腔,想这张玄是个外人,哪能知道游西泰的事,无非是游西泰惹到他了。但那事,张玄口说无凭啊。
“宋管家,我看你刚拿了个手机,是游西泰拉下的?”
管家老宋拿给张玄,这是他在追游西泰的时候,游西泰裤袋里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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