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前世,一生两半,各自不同。
文浅所记得的,大抵都是些片段,多半是山林之中常年漫无目的的游走。当时年纪未必大,但本人心智已是相当成熟,不过再有多的,文浅却是怎么想也都想不起来了。
虽不明其中道理,但记得前世一事总归是在渐渐淡忘。
大道根底损毁之后,总算是如愿以偿,全都忘却了。
从前是何人,为何寓居于此皮囊,不得而知,但此后,文浅不过是文浅,文圣后人,夜剑涯弟子,小镇少年而已。
又有三日光景,文浅与邢家少女总算是恢复如常,前者对自己一身状况浑然不觉,而后者喜形于色,眉飞色舞,倒是高兴的不得了。
方莫乱见状捧腹,不过看向文浅时,仍是对当时状况心有余悸,提灯女鬼适时收手,现在想想其中未必没有端倪。究竟是提灯女鬼知晓了什么,还是文浅展露了什么,总归是不得而知。
“她还是怕死的。”夜剑涯站在一边,让文浅去清洗。
“是吗?”可提灯女鬼分明说了圣人不过如此,真要是怕死,当时碰都不该更何况杀心杀意如此明显,难不成还要说是伪作的?方莫乱不明就里,夜剑涯于此不过是作了小小惩戒,算是立了个明面上不成规矩的规矩,然后不了了之。
“内里有些东西你是不知道的。”
“那你就不该这么说!”方莫乱有些恼火,牵着邢霁北夺门而出。后者更是不解其意,只看得到自家师父满脸怒容,而那边的读书人颇有些自鸣得意的意思。
而后安顿少女住在客栈,为她招呼饭食时也是这般,没给好脸色。难得这位墨家游侠有被人气成这副样子的时候,少女自然是相当感兴趣。
“不说行得四方,心怀宽广吗?”邢霁北大口吃着包子,一双秀眸盯住自家这个俊俏师父,怎么看都是心怀不轨。
“倒不是气他夜剑涯,而是气文家圣人现在一想,我c姬行天师,兵家的混小子,都像被戏耍了一般。”不得不说,当日提灯女鬼一句圣人不过如此,影响颇深。“但其中究竟没有对错可言,姬姓天师那般通玄真人都未说些什么,这又与我有什么相干了?”
少女仍是不解其意。
“不消多想了,这些时日安心学剑便是。”
少女重重点头,心中满是好奇。
如约而至的秦道止在李姓真人那里受了些磨难之后,总归是到了私塾。可即便离了道教真人,来到私塾仍是不得安生,四位圣人齐聚一堂,让他仍是寝食难安。
“方莫乱走了。”夜剑涯随秦道止一同坐在石阶之上,秦道止以为如此大有不妥,可夜剑涯却摇头示意。
“那位剑式极强不过这时候收徒,就有些儿戏了。”
“分心收徒,是有些儿戏了。”夜剑涯笑道,“知道为何当日只是给那女鬼小小威慑吗?”
话锋一转,秦道止便有些发蒙。
“多少知道一些。”
“知道也不好。”夜剑涯轻捻指尖,又以一只手在空中比画,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适时收手,说明多少还是看出一些端倪的,自然,也是怕了那人的威势。总而言之,不算大错,眼下你以为我在圣人之上,其实抵死相杀,提灯女鬼对我多少有些损伤,怎么算都是划不来的。”道理都是这个道理,规矩也是如此,你提灯女鬼要是不知仪轨,强要有恃无恐触了禁忌,他夜剑涯难道还真怕杀了个等同弱圣人的妖物?
更何况一死一伤,两相思量,个中利害如何,提灯女鬼心中有数。
“我经由先师所知惊天隐秘,由此对文家圣人颇有兴趣,只是万年前的人物,又是秦前时,实在有诸多不解。”秦道止胸有成竹,与夜剑涯的说辞是早有准备,反复编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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