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趣。
享受一会儿,又开始趾高气昂的教训:“现在也不怕告诉你,杂家知道府里有你的人,故意放出消息让他们听,然后逼着你铤而走险。借你的手,除掉驸马,杂家再杀死你个犯上作乱之人,这可就是大功一件。”
说话的同时,握剑的手微微抖动,仿佛随时都可能一剑刺过去,结果这个多年的仇家。
看着陈君奕微微挪动的身躯,他并没有刺过去,而是忽然收起宝剑,展颜一笑。
“还有一件事杂家得告诉你,得让你死的明明白白。谁让杂家心善呢?看不得别人做糊涂鬼,死了也不知道真相。”
对手越来越愤怒的表情,让他脸上笑意更胜,刻意一字一顿的说:“圣旨上的实际内容杂家虽然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驸马只说让你回京复命,可没说要你的命。哈哈哈哈”
猖狂的大笑声让陈君奕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咬牙忍着疼痛,提剑就向他砍去。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杀人无数的将军,还是败给右脚的痛楚,踉跄几步后还是支撑不住,只能接着单膝跪地,靠长剑支撑。
困兽的哀鸣并没有换来敌人的尊重,只换来带着无尽的嘲讽,无尽得意的笑声变得更猖狂。
有个成语叫乐极生悲,用它来形容张仲清再合适不过。就在他笑的最猖狂,最得意的时候,身后异变突起。
“啊”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流失漫天的戏码再次上演,只不过刚才放箭的人现在已经倒在血泊中。
“啪,啪,啪。”
一连串的掌声中,鱼恩慢慢走进来,走近两人的视线中。
见到他的出现,两人先是一愣,随后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显然这位驸马爷才是在后的黄雀,今天最终的胜利者。
倒霉一天的陈君奕,终于有心情大笑出声,只是这笑容带着些苦涩。因为这一刻他很后悔,后悔没有早些看出这位驸马的精明,后悔当初没有听裴宏泰的话。若是当初能重视他哪怕一点,或许自己都能采纳裴宏泰看似冒险的建议,今天站在那里笑的人就应该是自己。
乐极生悲的张仲清,正如刚才陈君奕那般,脸色阴沉的看着胜利者。他现在是真糊涂了,不懂鱼恩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这里。
同样糊涂的还有陈君奕,虽然他也知道鱼恩是赢家,但却不知道他是怎么赢的,自己和张仲清又是怎么输的。
随着步伐慢慢移动,鱼恩一脸肃穆的沉声说:“本宫不喜欢猫戏老鼠的游戏,就直接开门见山,告诉你们想知道的答案,也让你们做个明白鬼。”
言语中没有一丝胜利者的喜悦,也没有一丝怜悯,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出长安的时候,本宫确实领命收回凤翔军权。因为陈将军是仇士良的人,必须换掉。害怕将军不同意,带着凤翔将士哗变,本宫就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有意的停顿一下,伸手一指张中气继续道:“借他的刀杀掉将军,然后本宫再为将军报仇,自然名正言顺,尽收凤翔军心。”
两人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鱼恩说的没错,他也确实在这么做,而且已经做到了。
“本宫并没有想到张监军的刀这么好借,所以在城外还布置一些后手,防备的就是监军不动手,本宫也有借口来取陈将军的性命。”
说道这里,转过头,对着陈君奕无比认真的说:“所以陈将军你不用抱怨,为大唐江山稳固,你是必死之人。”
听到这么的话,陈君奕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苦笑着点点头。
他说的没错,自己是仇士良的人,圣上若是想有一番作为,就必须先拔掉仇士良。想要拔掉仇士良,就必须先剪出他的羽翼,而自己显然在羽翼的行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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