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军和护庄队全体部队,立即秘密动员,保持一级战备状态!一旦有叛乱发生,即刻坚决镇压,绝不可姑息养奸!”
廖大亨正待说话,世子却用手势制止了他。
“另令泸州之护国军第七营并指挥第六营一个连,泸州c合江c纳溪三地护庄队各一连c九姓土司连,合编为护国军第六团。团长兼监军贺有义。第六团立即前出永宁厅古蔺场,并相机占领赤水河下游之仁怀县和中游之土城(注二),控制赤水河道,监视遵义府方向。一旦发现苗夷叛乱,立即攻击,无需另行上报!雅嘉护庄总队抽调各县护庄队组成一个参战营到泸州,列入护国军第六团建制。该营营长和监军人选由雅嘉总队推荐暂署,总监军部事后考察确认”
世子这么大的动作,廖大亨终于憋不住了。
“世子,究竟有何大事发生?”
“春耕在即,罗姑娘派人到各地购买耕牛。一个商队走到遵义军民府,打听到遵义府有土司阴谋叛乱。”
廖大亨疑惑未减。
“遵义府,偏远之地也。一二土司谋叛,预警当地官府驻军即可,何至于再次全军动员?”
“本世子之母舅邱子贡,运王府长存米发卖于江南。行至安徽,见难民数十万于风雪中号泣,心中不忍,便将他们买了回来,运往四川垦荒。书信至夔州,夔州总庄魏辰得知,便以飞鸽传书到成都。适才本世子收到罗姑娘急信,无奈之下,只好如此。”
“王府买几个人倒是小事,只是世子方才说买了多少人?老臣耳背,能否请世子再说一遍”
“数十万!”朱平槿冷冷回道。
“天呐!”廖大亨和一直没有插话的程翔凤都惊呆了。
数十万人,一年要吃掉多少粮食!
“臣要拜折参劾皖抚郑二阳!”廖大亨怒气冲冲地叫喊道:“他南直富庶半天下尚且养不活,我四川西陲蛮荒之地,岂能养活?”
“廖公,恐怕还不止数十万!”
朱平槿的语调冷得像块冰,沉得像座山。
“南直难民沿长江西入夔门,湖广江西两省难民跟随从之,还有河南c山东宗室朱至瀚已至夷陵。据他目视揣测,入川难民不会少于一两百万!夔州王庄奏报,首批湖广难民已行至巫山。魏辰亲自盘问得知,那些人大都从襄阳府逃难过来的,少数人还是南阳人氏!”
若要养活两百万难民,四川三年的税赋都不够!
廖大亨已经快站不稳了。可当程翔凤前去搀扶他时,他一把甩开了程翔凤,咆哮道:“老夫要参劾丁启睿c宋一鹤和陈睿谟!湖广江西之流民,他们岂能驱往四川!”
“廖抚,如今之急务,乃是如何安顿百姓!”程翔凤也有点上火了,“奏章来往半年,人岂能饿上半年?皇帝就算准了参劾,也无济于补!再说了,只要这些难民安顿好了,丁壮皆可募之为兵!”
廖大亨不笨,他早已想到了这一层。只是二月底便是秋粮大限,他若抗旨不缴,皇帝很可能首先拿他这个四川巡抚开刀。
“世子,那该如何是好?”廖大亨瞪着眼睛问朱平槿。
“去年秋粮么,只好用廖抚这身官衣抵挡一阵。只要挨过今年,明年我四川可为朝廷交银五百万两,加上今年欠税,八百万,一两都不少!”
朱平槿说着,忍不住对着廖大亨微笑起来。他的办法,还是所谓的“忽悠”。只要把这阵忽悠过去,就赢得了时间。而时间,会给朱平槿带来四川的稳定,带来强大的军队,带来经济的繁荣,带来朱平槿想要的许多东西!
朝廷诸公可不是好骗的!廖大亨依然愁眉苦脸。突然他眼睛一亮:“干脆就说我四川在天全以西发现了一个大银坑!正派出许多人手去挖。朝廷若有疑问,那便请皇上派出钦差,亲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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