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你见一下新招来的大学生。”
“不,我对小苏十分满意。”
汤文政笑着,手点着吴敬仁:“对女孩子,若有工作上百分之一的功夫,也不至于让我这么操心。好啦,你忙吧。”
吴敬仁听着,心里感到一阵温热,想着,有些事也不是说他完全不对,看来,当一个企业的掌门人真的不易。
汤文政要走,吴敬仁跟着送到门外。过道里,苏蝶儿说,“汤总慢走!”
吴敬仁见苏蝶儿脸上泛起羞涩,猜着她可能是听见汤文政的话,心不由咚咚跳了几下,用极低的声音说,“总算安静了。”进了办公室,他把门轻轻关上,走到沙发前坐下,点一支烟抽着,不觉,一阵思念袭上心头。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带有江西民歌的小提琴独奏声,他的心一下回到了家乡的山水间。一曲结束,他情不自禁站起来,一个声音在心里督促,一定要把这首曲子要过来,手刚触碰门把,一声委婉动听的歌声传来。
哎呀一一一一一来一一一一一哎
日出东山头哟
船儿在江心游
哥哥扬帆去
消失水尽头喽
妹在山顶望
心儿随水流
绕过多少座山来
载着多少愁
船开千层波
妹心在浪中哎
哎呀一一一一一来一一一一哎
月落西山顶哎
垂泪伴孤灯
春去冬又来
北燕过夜空
杜鹃坡上红
哥哥走何处哎
问声几时回
雄鸡代传呼
山路石子儿碎
花瓣落枝头哎
歌声一落,吴敬仁已是泪流满面,擦干泪水,走出办公室,只见对面苏蝶儿的寝室门虚掩着,上前敲一下门,里面传出“请进”。
他慢慢推开门,只见苏蝶儿正把小提琴装在箱子里,扭过头来手一松,提琴落在地上,眼里蒙着泪水似梦似醒,半喜半悲,欲前又退的样子。
吴敬仁站在门口:“对不起,我不知道”
“不知道,我一直住在你对面?”
“不知道是你唱的,过来就是想翻录一下刚才的歌。”
“吴总,进来说话,可以吗?你这样让别人看见,我承担不起呀。”
吴敬仁被她的声音感化,浑然不觉地进了房间,苏蝶儿恢复工作状态,挪椅,倒茶,只是手有点抖动。
苏蝶儿的寝室如同吴敬仁第一次见过的一样,宽敞c简陋,只是多了一些女孩子特有的芬芳。他不打算坐下,只是想进来过滤刚才的失控情绪,转身之间,发现床一侧的墙上挂着一张白色床单,上面缀满他用过的铅笔头,一个短短的笔头被红线绣在白布上,形成“神圣的战争”五个大字。所有的笔尖都朝着同一个方向,看着,如万箭齐发的阵地,让他感到无穷的震慑。
他见苏蝶儿也在看着,觉得总该说点什么,心里想着,你很有创意,化腐朽为神奇,话到嘴边改成:“我是江西人,怎么没听过这首民歌?可否帮我录制这首歌?”
苏蝶儿摇头:“这首歌只有你一个听众,以后没人再唱,没人再听”
“你作的?词曲都是你!”
苏蝶儿漠然点头。
“哎,这么好听的歌,为何”下面是为何这么短命?岂不是太可惜了。
“明天,你隔壁多了一间办公室;明天,我又多了一位主子,以后,你不能再听见有人为你拉琴,演奏古筝了。”
“噢,原来是你!没关系,没关系,你演奏的音乐还在,永远不会消失。”说完,吴敬仁离开。
站在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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