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卧室,心意沉沉睡下。梦中,她在江边漫步,忽然见前方有一伙人打斗。她急忙跑过去,众人四处逃离,地上躺着一个人,走近了看清是安南山。他的鼻子呼呼冒血,身上有几道伤痕流血不止。她惊叫一声,“董事长啊!”
一声惊叫,把她从梦中惊醒,陡然坐起,看见吴敬仁坐在床前,瞪着一双隐忍的眼睛。她揉着眼,惊魂未定地:“哎唉,刚才做了一个恶魔,吓死了。”
“亏心事做多了吧?”
她想解释,吴敬仁站起来,丢下一句:“我们离婚吧。”
张雪梅躺下,背对着吴敬仁说:“工作上的压力这么大,你不理解就算了,怎么可以说这么样的气话。”
“是,你的压力是大,今晚为何不和梦中人在一起,释放一下?”
张雪梅双腿一蹬,被子落在地上,恼怒地说:“你不用血口喷人!”
“血口?我心里血早已耗尽,只有厌恶!你这样半人半鬼究竟什么意思?是不是想拿我当遮掩,心安理得地傍大款?”
“吴敬仁!我警告你,再这么侮辱我,离婚的话,我也会说!而且不只是说。”
“侮辱?你的脸真厚?昨晚,你在哪里?刚才梦中喊谁?”
张雪梅楞了一下,似乎找到化解矛盾的路径,说:“哦,正想问你,昨晚,你的手机为何关着,家里电话也没人接?昨晚,我在白云山庄,本想让你过去的,可一直联系不上。怎么啦?你去厂里找过我?难怪呢,这么大火气。”
吴敬仁突然把床前桌上的电脑摔在地上,咆哮着:“滚出去!别脏了我的床!”
“你再说一遍?”
“你这个肮脏的女人,滚出去!”
张雪梅傻了,久久地看着吴敬仁,见他一双鄙视的眼神,心逐渐坚硬了。她穿上衣服,临出门的一刻,平静地说:“明天上午,办手续。”说完,匆忙离开家。
她开车漫无目的行驶着,走了很远,见前方有一条通往山林的小路,不由自主地转动方向,朝着黑蒙蒙的山路的深处驶去。路上,她猜想着,昨晚,吴敬仁去厂里找她,有人告诉他不在,于是起了疑心。这才赌气关了手机,拒绝接听家里电话。
吴敬仁——凭着天地良心,这件事不怪我,就算你对我有猜疑,也该打个电话,求证一下,然后才可以得出结论;就算你不给我打电话,也不该关机,不然,你到了白云山庄一切猜疑都会消散?可你仅凭一个现象,就认定我去做了什么?这样病态的人格,让我们如何生活下去?真是莫大的悲哀啊!
也许吧,我们的缘分到头了。
想到了离婚,她想到了女儿,不禁停下车,伏在方向盘上哭泣。
不可以!我要向他解释昨晚的事。她哭着拨通吴敬仁的手机,可是,却不接听。她一遍接一遍地拨打,最终听到的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哭着说:“为何要如此对待我?”耳边传来离家前吴敬仁辱骂她的声音,她擦着泪水笑道,“离就离吧,他已经不是过去的吴敬仁了,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第二天上班,张雪梅拿着离婚协议找彭萍萍盖章,彭萍萍支支吾吾:“不巧,公章被董事长拿去了,还没有拿回来呢。”
“拿来。”张雪梅知道彭萍萍不敢给她盖章,借故去向董事长汇报。
彭萍萍刚走,秦西同缩头缩脑进来,低三下四地:“张总,我来向你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接受公司的处罚。”
“去!去,我有事。”张雪梅厌恶地说。
“是,是,那我走了,去向朱主任道歉。”
这时,胡若雯进来:“董事长请你,在贵宾室。”
张雪梅不想去,但她知道,没有董事长的许可,彭萍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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