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流逝,索道两边的符纸随着准符士的替换与修复,再次恢复了往日的景样。
大半年的光阴就同索道旁被替换的符纸般,消失不见。
风雪依旧,高挂在天空的月亮散着它独有的冷光。
密集住所的中心大帐篷里。
充分燃烧的木柴呼呼的向上冒出旺盛的火焰。
在这最粗爆的温暖里。
准符士们正篆画着最后一次所需更替的符纸。
木桌前,准符士们拿着符笔挥洒。一张张空白的符纸被铺开,然后被叠合。
一个偏角落的位置里,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手拽着符笔挥洒在符纸上,仔细看去,却见空白里,层次分明的符线随着少年的符笔挥动下,跃然于纸上。
当线条真正的成型,一种只有符修才能体会到的美感扑面而来。
一枚枚完好的符纸随着篆写完成被压在左上角。
坐近少年两旁准符士的视线频频向着少年桌前的方向瞄去。
即使大半年间已经是无数次看到这个场景,他们还是不禁赞叹面前这个少年的篆符天赋。
那毫不拖沓的手腕挥动,流畅至极的符线刻画都有一种干脆的美感。
一种同好者的心旷神怡从旁边的准符士心中荡漾。
当最后一枚符纸从少年的手中篆画完毕,少年站起身子,因为长久坐着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
身躯向上伸展。
“咔擦咔擦!”
一声声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骨头摩擦声响起,随后就是一阵舒畅感从摩擦中传来。
看着完成的符纸,少年的脸上露出了任务完成的满足感。
没错,这个少年正是大半年前与黎阳一起学习制画符线的余庆。
大半年的时间里,余庆对于符线的成长是巨大的,五行属性的近千种符线,余庆都能熟练的刻画出。
更为重要的是,近千种五行属性浮符线的起承转合都被他背的滚瓜烂熟。
随着余庆的离开,帐篷中的准符士们也陆陆续续的停止了画符,站起身子,或许是因为即将要完成任务的关系,所有准符士的脸上或多或少露出笑容。
“没想到余庆这个小子刻符的天赋那么好!”
“如果这小子能成为我们一员就好了!”准符士的话刚说完,就自己失笑的摇了摇头。
一个即将去启符的少年,又怎么会长久待在这里?如此幼稚的话提议倒是让准符士自己都哑然。
所有种种的议论最后都被夜沉下去所掩埋。然后跟着屋外陈年积雪一样,归于无声。
当白天再次来临的时候。原本只有准符士的索道却开始变得繁华。
一些穿着稀奇古怪兽皮的陌生少年走上索道。目光冷厉,偶尔有几个挡住前路的脚夫,也被身后的侍从蛮横的推开。
他们的身后一队队散着凶悍气息的中年男子。从身边走过,基本上都能感觉到他们身上的血腥气。
这种气息只有常年与荒兽斗争的地方才能产生。
“这群家伙,倒是愈来愈嚣张了!”陈乾的声音传入正皱着眉头看向刚才一幕的余庆耳中。
微微转头,看见展灵儿三人同时出现在身边。
“你们今天怎么这么早出来了?”余庆有些疑惑的盯着三人。
“今天要启符了,早点进去,早点回符门!这日子,我是受够了。”陈乾说着的同时右手亲近的揽着余庆的脖子。
“到时候回到符门,咱们可就要比谁更勤奋了,在修炼一道上,我可不一定会输给你哦!”陈乾说完,展灵儿两人也同时点头。这大半年的时间,展灵儿三人虽然对于余庆热衷于拽画符线不以为然,但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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