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老杨头一只手支在了墙上,另一只手插着腰,嘴里头不停的喘着粗气,在电话站的门口缓了好大一会儿。
“老杨?”电话站的胖阿婆把自己缩在大棉衣里的脑袋往外头略带惊讶的伸了伸,“你不在下棋,来我这儿干啥?”
“哈..哈..”老杨头依旧没有开口,顿了大约一分钟,才从嘴巴里蹦出了一句差点惊倒胖阿婆的话:“人..人命关天..”
胖阿婆手上用来记打电话的人名字的圆珠笔都从手上滑到了桌上,又乒乒乓乓的掉到了地上,她从位置上蹿升而起,自己最珍惜的大棉衣被桌角勾住了也浑然不知,只是简单粗暴的猛扯了一下,“呲”的一声,里头洁白的棉絮都冒了出来,但胖阿婆并没有在意,径直的走到了老杨头的面前。
“怎么回事?老杨你好好说……”胖阿婆眼睛里只有焦急,“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老杨头抚了抚自己起伏的胸脯,把兜里的小本拿了出来,直接翻开了那页他天天费力背诵的号码页,用手指头指着那台被人们天天拨弄着的黑漆漆的电话,“拨这个电话,快!下头那个!”
“啊?哪,哪个?”胖阿婆慌得连接反了电话簿都不知道。
“曾惜缘!曾惜缘!”老杨头生怕胖阿婆听不清,几近咆哮的吼着。
“哦,哦。”胖阿婆又一边摇曳着肥肥的身子,一边在口中反反复复的默念着那个号码,走到座式公用电话的边上,用肉乎乎的手指非常流利的按出了那一串号码。
嘟..嘟..嘟..
“喂?”电话里传出了非常知性的女声,“请问您是?”
“哎!老杨,快过来!”胖阿婆对着老杨头招了招手,还没等老杨头到便早早的把话筒伸了过去。
“喂?有人吗?”曾惜缘又对着话筒说了一句。
“惜缘呀,我是你杨叔啊!”老杨头赶忙把话筒贴到了自己汗渍渍的脸上,“你快回来呀!”
“什么?”曾惜缘疑惑,“杨叔你慢些说,到底发生什么了?”
“你爸爸……”老杨头因为说话太急而变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今天和我下棋下得好好的,后来聊到你了,我就和他开了几句玩笑,他就脾气上来了,现在还在那儿躺着呢!”
“什么?”曾惜缘语气中倒是没有太多的焦急,“晕倒了?杨叔,那他具体是有些什么症状呢?”
“症状?啊...你杨叔也不知道呀!就他那双死鱼眼一翻,直直的就那么倒下去了,我叫他他也没有反应...”老杨头说,“惜缘呀,你快回来看看吧,这些事我一个老头子也看不懂,你毕竟是学这个的,你懂的多。”
“知道了杨叔,您帮着看住我爸,别让他再出什么幺蛾子了..”曾惜缘说,“我很快就回来..”
老杨头刚想开口,可发现电话里头已经没有了曾惜缘的声音,只听见“叮叮当当”的瓶子碰撞声,清脆的声音应该是玻璃瓶。
“没事了没事了..”老杨头倒是没有在意这些,放心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挂掉了电话。
.....
话分两端.....
视线转回牧歌这边..
“清清,好了没呀..”牧歌的脸都白了,像是为了遮盖脸上的粉刺与痘痘而浓妆艳抹的妖艳女人,看起来惊心动魄的。
“你以后再叫我叫的那么恶心你信不信我给你的舌头都剐了...”谭奶奶没有抬头,只是皱了皱眉。
“那我应该怎么叫你呢”牧歌尽可能的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总不可能直接叫你谭清吧?那也显得太生分了一点..”
“不用叫那么亲近,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也不是为了让你想一些奇奇怪怪的称呼的,只是出于礼貌才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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