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乐仪公主受伤昏迷是不容辩驳的实情,她是因萧北陌而伤,萧北陌以下犯上也是实情,这些都是无法隐瞒,若是对萧北陌不加惩处,确实于理不合、于法不合,所以,儿臣认为对萧北陌,应当严惩。”
紧接着,太子话音一转,“但晋王所言,萧北陌是居心叵测,蓄意谋害皇家公主,儿臣认为却是有些言过其辞了。儿臣与萧北陌也还有些jiāo情,对于萧北陌的为人,儿臣还是可以替他担保,父皇,儿臣敢保证萧北陌绝不会有谋害公主的心思。”
“而且萧慎将军刚刚从边关浴血奋战回来,解了我南启之难,若是仅因为萧北陌和乐仪公主之间的小矛盾就诛了萧氏九族,儿臣怕……这会让朝臣寒心啊,这不是让天下人都认为我南启的股肱之臣还比不上一个养在深闺的公主吗?”
“不过,萧北陌既然做错了事就该罚,晋王怕萧北陌会胆大包天、目无皇室,儿臣也有此担忧,还望父皇先对萧北陌小惩大诫,以免让人误会我南启大臣就可以居功自傲、目无法纪。至于当时具体的情况如何,是否再对萧北陌严惩?我们可以等乐仪公主醒来之后再作定夺,也免得错冤了好人。”
太子一副惋惜之态,这一番话落,朝堂上又是一阵窃窃私语,众人对太子也再次刮目相看,没想到太子刚开始表面上赞同晋王的话只是权宜之计,后来却暗中夺得主权,在无形之中竟将萧家的诛九族之大罪变成了只对萧北陌的小惩大诫。
站在百官之首的凌丞相,一下一下地捋着嘴下的白胡须,满意地看着意气风发地站在前面的太子,太子殿下真的比以前沉稳了许多,将来有如此明君,他南启还有何惧。
太子在面对正事上确实很沉稳,就算如今扭转了局面,太子掌握了主动权,但他依旧不显山露水,转而向晋王发难,一脸嘲讽地看着被打得措手不及的晋王。
“另外,本宫想多问晋王一句,公主昨日傍晚方才受伤,本宫和父皇接到消息时皇城门早已关闭,晋王又是如何知情的?还能在今日早朝时就有备而来,公主受伤之事本宫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莫不是……五皇弟比本宫和父皇还要早知道乐仪公主受伤的事情?”
“太子,你……”,晋王被太子怼地哑口无言,心中肝火烧的旺盛,却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这件事是他太过急功近利了,萧慎自从返朝之后,势力是越来越大,皇上也是越来越看重他,可惜萧慎却和太子越走越近,还大有让萧北陌和乐仪公主联姻的趋势。
像萧慎这种能人,既然不能为己所用,还不如早日除了的好。只是,没想到,他这一手的好棋都被自己硬生生得给打烂了,他……还是太小看太子了。
“好了,太子说得也有理,传朕旨意,萧北陌冒犯公主,罪该处死,但念其并非有意,萧家又有军功在身,便免去其步军营副统领一职,杖责一百……萧慎教子无方,罚奉半年……晋王关心幼妹本应嘉奖,但却不明真相就妄自猜测、危言耸听,功过相抵,禁足一月,此事就此作罢,退朝。”
说完,皇上就又在众大臣的一番跪送之中,率先离开了宣德殿。
走的时候,皇上暗自摇了一下沉重的脑袋,他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没心思再在这里和他们两个闹腾,若是以往,他定不会喝止了晋王,甚至还会拉晋王一把,让晋王和太子针锋相对。如今,这乐仪丫头还不知道醒没醒过来呢,他还得去看看乐仪丫头去。
反正晋王就算再怎么闹事,也越不过了太子去,他当初留着野心勃勃的晋王,甚至可以说是刻意培养晋王,给太子树敌,也只是为了多多磨练太子,好让他知道居安思危。
晋王的那点狼子野心,他还以为自己这个做父皇的真的眼瞎,看不见吗?不处置他,只是因为他还有那么一点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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