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恒眼尖地发现她面颜上的伤口似乎恶化了不少,出手制止了她戴面纱的动作,狠狠地皱起眉毛:“你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顾弦歌的目光略微躲闪,四处游离,却就是不去看他,故意将话语说得有些吞吞吐吐:“没没怎么啊,皇上,您看错了吧。”
话音一落,她就趁齐恒一个不注意,再次将面纱戴了上去。
他怜惜地握住她的双手,她下意识地想要抽回,却到底被他紧紧地牵住了。
齐恒拉着她坐了下来,扬起剑眉,放柔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让朕再看一眼你的伤口,好不好?只看一眼,我就可以放心了。”
顾弦歌想了想,沉默片刻,到底还是摇摇脑袋,声线柔软:“皇上,您应该知道,对于脸上的伤口,臣妾向来不愿意示人。”
“朕不怕,朕从来不在意你面颜上的伤口,只是朕担心你的伤势。”说着,他便作势要去摘掉她的面纱。
她偏过脑袋,假装要躲掉他的动作,却故意装出不小心的模样,让他将面纱扯掉了。
齐恒紧紧抓住面纱,视线停留在她已经恶化的伤口上,面色逐渐冷凝。
“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加重了语气,心疼不已。
顾弦歌被他说话的声音吓到,瞬间愣在原地,四肢僵硬地一动不动。
“对不起。”他垂下眼睑,向她走来,伸手揽过她的肩膀,放柔了声音,“是朕太关心你了,所以刚刚才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愤怒,你快点告诉朕,发生了什么。”
她动了动身体,到底没有完全排斥他的动作,吸了吸鼻子后,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抬头望向他:“臣妾臣妾也不知道。”
她顿了顿,再次开口时,话语里已经隐约带着一点哭腔:“不久前,臣妾照着镜子,准备上药时,就惊讶地发现脸上的伤口恶化,心里难受不已,更是不想摘掉面纱来见人了。”
想起自己方才的举动,齐恒微微叹了一口气:“别太怪罪朕,朕也是爱你爱到不可自拔了。”
顾弦歌保持着将脑袋放在他胸口的动作,抿着下嘴唇,不发一语。
“可是你的伤口恶化,肯定是有原因,朕必须找出来。”他心底隐隐约约有了一种预感,这是人蓄意而为之的事情。
她放低了声音,悄悄开口道:“能不能少找一些太医?臣妾真的不想再见到更多的人了。”
他将她自卑的心思尽收眼底,只好连忙答应下来:“好,你说什么朕都答应你。”
齐恒到底还是懂她的心思,她为了避免昨晚的事情发生,故意没有点出萧湛的名字,但他为了她,到底还是把萧湛给喊来了。
他陪在顾弦歌身边,看着萧湛仔仔细细地为她检查。
“禀报皇上,微臣在娘娘的身体中检查出一些毒素。”萧湛恭敬地颔首,眼角余光扫视了顾弦歌一眼。
“有人下毒?”齐恒眸底的愤怒快要溢出来,“是谁这么大胆!”
看着皇上的反应,萧湛顺着情形,发出请求:“皇上息怒,微臣还想斗胆问一问,娘娘最近是否有吃什么东西?能否允许微臣检查一下娘娘近日的膳食?”
顾弦歌看了齐恒一眼,他正在等着自己的回答,于是说道:“近日来我胃口都不怎么好,膳食都剩下了一下,我这就吩咐人去拿。”
丫鬟将饭菜呈上,萧湛仔细地检查后,面色沉重:“的确,有人在娘娘的饭菜里下了毒。”
齐恒站起身,浑身气场冷冽如冬:“把娴吟宫上上下下的人都给朕喊来。”
一堆宫人在此聚齐,他沉下声音,问了一句:“是谁负责娴吟宫的膳食?”
即便知道背后的事情,许是真的被皇上吓到了,又或许是为了顾弦歌,怀袖身子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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