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云华宫,蝉躁已退,容貌艳丽的柏贵妃正在美人榻上午睡着。
书房中,年幼的明帝却在一笔一划认真地写着他的功课。等他做完功课,还有五十张大字需要写。等到完成所有课业,都得等到天黑去了。
且他现在年纪小,正是玩心重的时候,被时时刻刻拘束在房中,感受到十分不自由。
再加上母妃时时刻刻在他耳边提醒道,他们现在的处境如狼伺羊群,各世家随时都等待着扑上来推翻他们赫连家的天下。他要避免被“狼”吞掉的命运,就只有不断强大,才可以保全他,还有保全他的母妃。
他不得不“不自由”。
在他认真完成功课的时候,腰间镶玉的翩翩少年郎,悄无声息进得宫来,却对露的女子毫无兴趣,他踩着节拍向明帝所在的书房走去。
大殿中原本低眉垂眼等待着伺候的宫人,见得少年郎进得大殿来,轻撒衣袖,空气中什么开始四处飘散。
堪堪十岁的明帝,听得熟悉的节拍声,害怕得瑟瑟发抖。
他知道,那人又来了。
“你怕什么呢?在这宫里,你最不怕的人就应该是我了。”不过是少年年纪的薄简昳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把柔软的孩子抱在怀里。
明帝紧紧攥紧衣袖,在薄简昳怀里像只兔子一样瑟瑟发抖,他想要出宫去,他不想待在这样的牢笼中了。
他现在面对的人,让他十分害怕和难受。
“赫连,你怎么了?”简仪拍了拍他惨白的脸颊。
她本来只是随意来看看他对新环境的适应如何的,哪里知道会碰到他正在梦魇。
梦魇,之所以会被称为“梦魇”,就是因为做梦人深陷记忆深处环境,历经曾经经历过的遗憾或痛苦。反正都不是些美好的记忆。并不值得眷念。
赫连空听到熟悉的声音,知道薄简昳来了,并不愿意睁开双眼。
他又做梦梦到十岁时候的事情了。
而他每次梦魇,回到十岁的时候,都是以第三人的视角去看待当时所发生的事情的。
正因为这种独特视角,他才更加感受得到薄简昳对自己恶i心的占有i欲。
他觉得薄简昳很恶i心。
确切地说,从他十岁第一次被薄简昳强i吻的时候,他就觉得薄简昳是个令人作i呕的人了。
可以说,他有生以来所有的噩梦都是他给自己带来的。
他还能忍住,没手刃仇人,已经是他万分克制的结果了。
现在,他终于有了机会。等他在朝中积攒了一定的势力,他一定会亲自解决自己的仇人,然后把自己母妃接回到自己身边。
“齐元,你是在赫连身边伺候的老人了。若是他有什么缺的,你直接找张公公报备。遇到事儿了,你也找张公公给朕递个话。凡是赫连的事情,你都多费心。朕就把他托付给你照顾了。”简仪伏下身子,停顿了几秒,轻轻地给他掩了掩被角,站了起来对身后的人温声嘱咐道。
她刚刚低下来靠近他的时候,明显看到他身子绷直了,眼睫毛轻微地动了动,说明了他现在正在装睡。既然他现在不想面对自己,自己还是不要去讨嫌了。
毕竟之前的薄简昳给床上的少年已经造成了足够多的心理阴影了。
赫连听得他说此话,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他虽然有些恶心薄简昳语气中对自己的熟稔和照顾,可也知道,现在的他,不得不仰仗他对自己的照顾,才能在朝堂之中站稳脚跟。
薄帝对齐元来说,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或许应该这么说,在齐元的眼中,被民间称颂的薄帝,一辈子都不会和他有什么密切的联系的。可现在,鱼龙白服的帝王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用着温和的语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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