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听闻都浑身一振,他们的眼睛也染上一抹妖异的红色,身上筋肉壮大了一圈,浮着一层薄薄的血雾。
眼前原本凶猛如虎的敌军,此刻在疯狂的赤炎军面前,犹如撼树蝼蚁一般渺小脆弱,双方都化成只知战斗的恶魔,脑海中只有将眼前的敌人厮杀殆尽才肯罢休的念头。
杨秉大汗淋漓,刚才的一番已然花费了他不少恩赐血力,他看准两军交锋最激烈一刻后,对着李亨说道:“就是现在,李小子。”
李亨会意,不断抽动着手中的马鞭,生怕一刻的停顿就会任务失败,辜负杨秉的信任,失去身后两个重要之人。
马车如离弦之箭冲出,杨秉与精兵不断将前行道路上阻挡士兵化作肉碎残肢。
然,纵观而整片战场已是血流成河,白骨累累,而赤炎军的阵法已破,所剩已寥寥无几,可敌人却依旧如同蚁潮般涌来,不断消磨着杨秉的体力与血力。
势不可挡的杨秉已快突破敌人包围,仅有一步之遥了。
突然,地面崩解,在飞扬的尘土中出现了一只巨大的岩石巨手拍向马车。杨秉原本已准备断后,与追兵纠缠上,此刻想去救援却抽离不开身子。
李亨惊慌失措,只能竭尽全力拉着缰绳让马车改变行进方向,马车倒地滑行,车厢也险险避过那巨掌一拍,而两只普通战马已血肉模糊,黑鹿角马却颇有灵性的一闪而过。
马车侧翻在地,而李亨也受到了冲击,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半伏在地,恶狠狠地盯着那尊三丈多高的岩石巨人。
而马车中的李婉秋竭力护住婴孩,只是妆容与衣物凌乱,她看了看怀中的婴儿仍在美梦之中,不为外界所打扰,且笑的格外甜美。她也暗暗放心,赶紧离开车厢,再待在车厢里面更危险。
而杨秉战意飚升,迅疾地结了一个法印,无数尸体上的精血不断涌向他。他身上血气大增,向四周挥出一道又一道锋利无比的血红色残月波。四周的敌人都被拦腰截断,当场毙命。其余敌人双目惊恐的看着这个战场死神,此时他气势滔天,谁也再不敢上前一步。
杨秉也不理会这些敌人,骑着战马直奔岩石巨人,跃起三丈多高,将手中的长戈高举过肩,竭尽全力劈向岩石巨人。岩石巨人双臂护在额前,想要抵挡这全力一击。然而,血色长戈亦是锋利无比,不仅劈断了巨人的两臂后,还逼得巨人便退避数步。
还未落地的杨秉,向李亨大声吼道:“还愣着干嘛!逃啊!”
李亨也不再发愣,以杨秉传授的特殊哨法招来一直紧随其后的黑鹿角马,强抱着李婉秋与婴孩跃上马,绝尘而去。而李婉秋挣扎,欲把婴孩交给李亨,自己只身回去参加战斗。李亨无奈之下,只能运气,一个守到,击晕了李婉秋,继续策马赶路。
杨秉看着那不断远去的背影点点头,再望向这岩石巨人,大喊道:“这石头人都烂了,还躲在这背后。真男人就出来更老子干个痛快!”
忽然,岩石巨人一阵抖动,化作数块巨大岩石不再动弹,而在岩石之中却传来一温文尔雅的声音。
“将军之姿在下果然佩服,此等恩赐技巧,此等武技,真是美妙啊!若是寻常的那些渣滓,可要跟我这石巨人打个半天。你这血之恩赐,真是美妙,让我浑身都颤抖起来!秦国第一将,你这人头我要了!”
杨秉睁着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这出现之人,他半赤裸着胸膛,露出一身匀称古铜色肌肉,而一套飘逸的黑色绸衣随风飘扬,浑身散发着一种诡异的邪气。他警惕着眼前之人,他若是召唤型恩赐,居然这么轻易就被讥讽而出,他有些猜不透此人的心思
但他身上杀气亦是不容小嘘,杨秉问道:“你究竟是何人?若是天武榜之上之人的新进小生,也没我不认识的。”
“何鱼生,我此等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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