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喜儿独自去了栖息谷找洛神医,在谷外跪了三天三夜洛神医才让人带她进去。
以眼还眼。这是洛神医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就拂袖而去,厉喜儿跑上去拉着他的衣袖,泪流满面,她说:“您救救傅深吧,我愿意拿眼睛换,我学习不好,也没人喜欢我。他不一样,先生说他将来必成大器,洛神医,你就把我的眼睛给他吧,求求你了!”
“小丫头,我不是在唬你。”
“我知道,请您把我的眼睛给他吧”
厉喜儿觉得很幸运,因为她还以为会很疼,但实际上她睡一觉起来就好了。她的世界从此一片黑暗,她看不到跟在她身后的傅深,也看不到挪走她前面障碍的傅深,她什么都看不到。
直到洛神医的女儿回来,她的眼睛才得以重见光明,整整三年除了黑色再没见过其他颜色,她一睁眼就看到了少年傅深。可之后她也见不到傅深了,祁连熄纳妃,她在秀女名单中,那年她眼睛才刚刚复明,还没能好好看看这个已经风度翩翩的傅深。
进宫前的前一晚喜儿去找傅深,她红着眼让他带她走。他转身进了屋,傅丞相命人关了门。
此后她再也不肯叫他的名字,她只叫他傅小公子,傅小公子,她叫的是傅丞相的儿子,不是她的心上人傅深。
她没有被选上,因为她眼睛上有伤疤,皇后沐子却点名要她做贴身侍女。喜儿不知道是,这是傅深安排的,傅深是金戈的二皇子,沐子是他的母妃。此来天朝,肩负重任。
他最终成了一国之君,也成了金戈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二皇子。却再找不到心爱的女子,他下令通缉,只是想让她再回来。
那天清晨,他一醒来便见到她在他身畔,他知道她回来目的不纯,可那有什么关系呢?他最后只想要她一句原谅。
也许喜儿从来就没恨过他,她叫他傅小公子的时候,是以另一种身份重新思慕着他,但她不敢再那样明目张胆的告诉他她的情意绵绵了。那时,她不是厉将军的女儿,她只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一个小宫女,她没自信再问他一遍,带我走了。
只是他流年不利遇到了鲸,这个刚经历了一场噩梦的女子。也罢,她救了他一命,两两相抵,互不相欠了。
他自刎的那一天,仿佛看到了一抹红色身影,拿着糖葫芦问他要不要吃。
他想说,我带你走,可只能叹生命已到了尽头。
慈溪寺里,一红衣女子终日在庙里烧香拜佛。
祁连熄将沐子从皇宫掳了出来,去了栖息谷,栖息谷的洛神医,是他的皇叔。
鲸陪着他们在这栖息谷呆到了十七岁。八月份的栖息谷被荷花环绕,荷花挺直了腰肢亭亭立在繁茂的荷叶间,如一位特立独行的女子,优雅又自立。
鲸坐在桥上,脱了鞋将脚浸在荷塘里,细小的鱼儿在莲叶间嬉戏,偶尔跑过来啃一口她白皙的脚儿,然后鲸故意一甩脚,他们就迅速跑远了。
晚上,沐子给她的脚涂药膏,不由得说道:“你都多大的人了啊,在栖息谷呆了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那荷塘里的水不干净?明明旁边就有一汪干净的潭,你要是觉得热就去那处啊。”
“娘,我想出去。”
沐子正在抹药的手一顿:“怎么突然想要出去了?”
鲸甩了甩手上的吊坠,然后跳下床光脚走到了外面,青石板被月光打的白白的,凉凉的,踩在上面十分舒服,她走了两步说:“你都和爹来这破谷了,我还不出去找个男子把自己嫁出去难道在这里孤独终老啊!”
沐子正欲出去逮住她打一顿,只见她脚轻轻一点,人就飞到了屋顶。
“娘,你跟爹和洛神医讲一声哦,我走啦~”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荷塘里蛙声一片。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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