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潜能是逼出来的，一旦激发出来，就会迸发出强大的力量。如果不承担处理积累产品重任，也不会到边贸来，更不会选择生产羽绒服。孔月娥选择了这种单一品种的生产，有效地保证产品质量和效率，化解了乡镇企业素质低c技术差的矛盾。道理很简单，就像太阳的能量，要比一束激光强大多少万倍，却不能穿透一张纸，而激光却能切割钢板，这就是聚焦的力量。

    春节前，是边贸最火的时候，然而，各服装厂却准备放假过年了。东北的民俗就是这样，节前累不算累，节后村里唱大戏：闹正月，耍二月，带带拉拉到三月

    孔月娥说：“现在昼夜兼程都干不过来，如果春节一放假那就散心了，今年春节绝对不能放假，过去过革命化春节，现在过大干赚大钱春节，你要让互个员工都知道，春节加班领双份工资。”

    唐江红还是畏难地说：“仅靠这个也不行，不是你回来一趟，跟他们当面说清楚好。”

    让唐江红把通知下了，剩下的事她来办。面对顽固不化的人们，唐江红也确实压不住茬，孔月娥回去是不可能的，她给每位厂长打电话说：“把话跟你说明白了，今年的春节一天假不放，加班的一个也不能少，企业所有的人全都要在班上盯着。如有违反规定的，积压产品的钱我不返，加工费扣下，下八辈子也别想合作！”

    人生的制约关系很重要，各企业都在孔月娥的掌控中，心里再不愿意也得服从，她手里可攥着各企事业的命脉。他们对孔月娥的承诺，过完春节就结账没异议，提出先发加班工资的要求，孔月娥应允了。

    过春节是中国人的事，俄罗斯可不过，春节期间大批羽绒服运到了，孔月娥当即将积压的服装清仓，加上羽绒服全都换成了化肥。农资公司经理李长丰，过完春节就往边贸，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运输化肥的列车开走了，懊丧的了不得，突然发怒地说：“你说话不算数，临来时我可付款了，你怎么能给了别人？”

    孔月娥嘲笑地说：“你是付款了，可你付了多少，连一半都没到。看你那点出息，要货时怕吃亏上当，发货了又追悔莫及，总想着少付款那档子事。”

    李长丰被说得理屈词穷，多年经商留下的毛病，胆子越来越小，总是缩头缩脑，在敢做敢为的孔月娥面前自惭形秽。这是亲眼所见，在边贸成大事的有几人。孔月娥安慰地说：“过不发几天，又有一批羽绒服运来，我都定好了交换时间，耽误不了你。李长丰满载而归，临行一再嘱托，回去多打些款，有多少我要多少。

    天一转暧，销售皮货和防寒物的俄罗斯倒爷纷降价抛售军用大衣和蓝狐围脖，有头有尾的蓝狐围脖是稀罕的定情之物，军用呢子大衣经济实惠，当年苏联出兵东北时，很多老辈人都崇拜的不得了。她大估摸全包了还能压压价，于是廉价包下，决定不加价优惠卖给员工，每人只限一样，算是对春节不休息的一点补偿。各厂接到通知早早派人到莲花服装厂等候，按数领取。莲花村里的人都想弄一件，可围了半天也没用，眼巴巴地看着分得一干二净。

    春节没放假，人心没有散，各厂拿到处理货款，又得按时得到了加工费，企事顿时有了活力，千方百计地组织生产，员工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劲，争分夺秒地抢任务。孔月娥祈盼着春天迟些来，能多加工一批就得一批。她们商量着羽绒服收尾的事，唐江红提出逐步收缩，最后可汤下面，一次发货。一切进展顺利，完成了最后一笔交易，孔月娥长长出了一口气。多年以后，孔月娥还常常想起春节不放假，昼夜兼程加工羽绒服的事。

    春天姗姗来迟，那条江还是被撕开了一条大缝子，边境经贸停止了，人们一个个意犹未尽，孔月娥眷恋地站在江边做最后的告别。

    孔月娥来到绥芬河，当时这是个山峦叠嶂的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