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我的出谷迁乔,就一定须得陷他人于不义似的。”
彭平康微笑道,“哪里,”他说着,向后挥了挥手,示意身后众人收起手中的‘青盖’,“孟抚台多心了,我别无他意。”
孟宁昂亦微笑道,“是吗?”
彭平康点了一下头,道,“我瞧孟抚台方才翻身下马之时,抬袖遮日,以为孟抚台是觉得这琅州的阳光太过刺眼呢。”
孟宁昂微笑道,“啊,无妨,”他道,“即使日光刺眼,我也会背着日光站的,实在不须彭都督替我遮阳。”
彭平康笑了笑,侧身让出一条站道来,“孟抚台客气,这琅州的日头与定襄的不同,虽不刺眼但更较毒辣,若晒得久了,难保不会中了暑气。孟抚台远道而来,风尘仆仆,不妨往里面说话,我早遣人备了酒席,以慰孟抚台巡劳之苦。”
孟宁昂点了点头,一句客气话都没再多说,抬脚就迈开了步子,径直走到了彭平康的前头。
彭平康笑了一下,似乎不以为杵,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孟宁昂的后面,走到岔路口时,还抬手为孟宁昂指了一下方向,“孟抚台这边请。”
孟宁昂见状,不禁开口道,“彭都督不必如此退让,谦逊至此,倒叫我不好意思起来了。”
彭平康微笑道,“孟抚台宁以袖遮日,都不愿用我广德军的‘青凉伞’,我便知,孟抚台定是一位‘慎独’之君子了。”
孟宁昂笑了笑,道,“依我说,彭都督才是那‘诚于中,形于外’的君子呢。”
彭平康道,“孟抚台谬赞了,”他道,“‘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而我身处此位,有时便不得不‘自欺欺人’,恶臭不闻,颜色不好,实在称不上‘自慊’二字。”
孟宁昂闻言笑道,“可我听说,琅州人最爱用香,瑁梁更有‘锦官城’之称,想来,彭都督素日在此处,也见不到什么‘恶臭’罢?”
彭平康笑了起来,“孟抚台是取笑我呢。”
孟宁昂亦笑道,“我怎敢取笑彭都督?”他顿了顿,又道,“再者,彭都督虽得琅州之幸‘不闻恶臭’,但总是不缺那‘好颜色’来瞧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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