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襄,徐府。
盼巧一边蹙着眉,一边给徐知让的膝盖上药。
徐知让半靠在床上,他看着盼巧清秀的侧脸,以及耳边散落的一绺黑发,忽而心下微动,他很想吻一吻盼巧的耳珠,再替她把那绺发梳进她头上戴的那支花钗里。
徐知让刚想伸手,就听盼巧心疼道,“主子,您为何非要同大少爷置气呢?待这淤青养得化开,又是一段时日呢。”
徐知让抬起手,揉了一下头,“我乐意,”他放下手,“我就乐意同大哥置气。”
盼巧道,“您置就置罢,可气着主子您自己了,就不值当了。”她又心疼道,“亏得不是秋冬季里,否则”
徐知让打断道,“要是在秋冬季里,我就不跪啦,”他终于没忍住,伸手轻轻地将那绺发拨到盼巧耳后去,“我又不傻。”
盼巧微微红了脸,她“嗳”了一声,道,“是啊,主子聪明着呢。”
徐知让道,“我只是觉得,”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对盼巧说道,“大哥最近,有些虚。”
盼巧一怔,不由抬眼看向徐知让。
徐知让道,“我就想,干脆借这事躲一躲罢。”
盼巧复低下头,替徐知让上完了药,接着直起身,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主子,往后您若存了这样的念头,直接同大少爷说就是,大少爷还能因此为难您不成?”她端着托盘站起身,“害得旁人白担心一场。”
徐知让见盼巧转身往门外走去,在她背后笑嘻嘻道,“嗳!你得同我说清楚,我究竟是害了大哥呢,还是害了你了?”
恰在此时,盼巧打开了门,见到屋外来人,不由脚步一顿,“大少爷。”
徐知温淡笑着应了一声,盼巧低头行了个礼,端了托盘侧身出去了。
徐知让在屋内听到动静,伸手扯过薄被盖住刚上了药的膝盖。
徐知温进了屋,见状只是一笑,也不说破,自顾自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五弟还为七夕的事不高兴呢?”
徐知让别过头,“是啊,今年七夕我连女相扑都没看成呢。”
徐知温道,“我也没看成,”他朝徐知让的方向转过头,“所以我准备待今年上元时再去看,可不会同五弟似的,为一桩小事生气这么久。”
徐知让转回头,看了徐知温一会儿,慢慢开口道,“大哥这回来寻我,是为了什么事啊?”
徐知温道,“还有几天,就是中元节了,再加上,圣上已经下旨要追封四皇子生母,”徐知温的语气里带了点儿命令式的口吻,“五弟,你该给四皇子送份贺礼。”
徐知让一顿,他还真没想到这回事,“是吗?”
徐知温淡淡道,“你不是喜欢四皇子吗?怎么连这最基本的交往礼节还要我替你记着?”
徐知让怔怔道,“嗯,对啊。”
徐知温轻轻咳嗽一声,“五弟,你今儿怎么了?”
徐知让一激灵,反应过来道,“是,大哥说得对,是我一时没想起来,多亏大哥提醒。”
徐知温瞥了他一眼,低头弹了弹身上的灰,“五弟,你要是不相信我,不想送礼进宫去,直说便是,大哥就是提一句,不勉强你。”
徐知让垂下眼帘,“我想送,大哥也想我送罢。”
徐知温道,“嗯,对。”
徐知让道,“那大哥就必须告诉我,大哥究竟为何如此厌恶四皇子?”
徐知温轻笑道,“这理由可多了。”
徐知让道,“那大哥不如就挑最要紧的来讲罢。”
徐知温道,“我觉得,”他抬起头,看着徐知让认真道,“四皇子太蠢,他不配你给他作陪读。”
徐知让又是一怔,就见徐知温对他笑道,“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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