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打断她的话,看看她,问道,“你娘姓孟对不对?十几年前随河流到了临溪村,被你祖母所救,可惜她在生下你不久就去世了,是不是?娇娇,你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你娘就是孟家的人?”
阮玉娇看了孙婆婆一眼,因着孟夫人的态度,说谎就不合适了,可说实话又更不合适。这时孟夫人又诈她,“别看了,将军都查清楚了,你早就知道你是将军的外甥女了对不对?”
阮玉娇听她语气不对,怕她误会自己前来攀附,忙说,“我进京之前不知道夫人是孟家的夫人,并非有意找上门来。我娘生前没想要回来,而我是外姓人,自然也没有这个想法,待此间事了,我们就回凌南镇了,必不会上门打扰的!”
孟夫人听她果然知道此事,心里松了口气,问道:“你娘去的早,恐怕没机会跟你说家里的事,她可有留下什么?”
孙婆婆知道如今不认是不行的,如此还不如找孟将军做靠山,起码不用担惊受怕晚上都不敢好好睡。她拿出孟婉的玉佩,说道:“这是小姐当年留下的,小小姐长大之后,阮家老太太就jiāo给了她,并告诉了她小姐当年的事。不过小小姐没想要认亲,就将这枚玉佩转送给我,让我留个念想。若我没记错,这玉佩和将军的玉佩是一对的,乃是将军生母给他们留下的。”
孟夫人对孟将军的玉佩自然很熟,看到这玉佩立时就知道是真的。再加上之前孟将军调查的那些消息和阮玉娇的样貌,这姑娘确认是孟婉的女儿无疑了。她这才真正放心地笑开来,对阮玉娇道:“你就是我和将军的外甥女,哪有什么不想认的?快,叫人收拾好东西,这就跟舅母回去吧。你舅舅啊可是在家里盼着呢,若我没把你领回去,他准要怪我,你也不想看到我们吵架吧?”
阮玉娇心里始终对前世存疑,但眼见为实,孟将军和孟夫人为人确实没得挑,她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为难道:“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如今有麻烦缠身,实在不想给你们添乱。若将来没有什么事了,我定去拜访你们。”
“你说的麻烦可是指武安侯那一桩?”孟夫人摆摆手,“无事,孟家与武安侯早有宿怨,一直都是对立的,不怕这份麻烦。至于旁的你就更不用担心了,不管到什么时候你都是孟家的表小姐,不管你身上发生什么事,孟家都不会袖手旁观。”
阮玉娇听到最后一句,已经明白他们是什么都调查清楚了,甚至猜到了许青山已经效忠于某位皇子,参与了夺嫡之事。即便如此,他们还愿意接她过去,甚至说出她永远都是孟府表小姐这样的话,显然是要护她到底。这让阮玉娇倍感温暖的同时,也对前世产生了巨大的怀疑,是不是有什么事被她遗漏了?否则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偏差?
最终阮玉娇还是难抵孟夫人的热情,随她回了孟家。镖局的四位兄弟见到孟将军都十分激动,孟将军也将他们夸了又夸,还说等他们休息好了就要考校考校他们。等旁人退下了,孟将军才看着阮玉娇露出激动的神色,“娇娇,你能不能叫我一声舅舅?”
阮玉娇脑海里闪过许多东西,前世的疑惑,娘亲的绝望,之前的决定等等等等,可看着孟将军的眼睛,她无法怀疑这个真诚的人,所以她这次没有过多犹豫就开了口,同时对孟将军夫妻福身行礼,“舅舅,舅母。”
“好!好好好!快起快起!”孟将军虚扶了一把,眼含热泪,尴尬地用袖口擦了擦。孟夫人及时解围道:“快坐吧,孙妈妈你也坐,如今你已经不是奴籍了,万万不要跟我们客气。”
阮玉娇坐下后,迟疑了下,还是斟酌着说道:“舅舅、舅母,可否告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让我娘宁愿留在乡下也不愿回家?”若这个问题不弄清楚,她可能会始终对他们心怀芥蒂,这对他们十分不公平,也许是她不了解一些事误会了呢?甚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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