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重阳也是一乐,排水沟不深,这样的小事故,不会有人员伤亡,这个司机是够马虎的,看来是个新手,要不就是开着开着睡着了。不对,挡风玻璃上红红的一片片是什么,看起来像是血迹,车上有人受伤了。
“靠边停车,我们去看看。”的确有人受伤了,随着距离拉近,驾驶座上那个伏在方向盘上的人影清晰可辨,怎么会呢,这种事故还能受伤?看起来伤得还不轻,挡风玻璃全是血,司机也一动不动,好像昏死过去一样。
三菱越野车稳稳停在帕萨特轿车后面,打开了警灯,提示后车避让,防止形成二次事故。杜重阳和肖勇下了车,小跑着来到帕萨特轿车旁。
杜重阳一把拉开驾驶座车门,伸手摸着司机的颈部,颈动脉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触手处司机的肌肤一片冰冷,人已经死了。
“这就死了?”肖勇有些不敢相信,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场事故都不致命,这个司机,难道是纸糊的不成?
“不是事故致死。”杜重阳一眼就看到了死者后背上的枪眼,“是枪伤。”
“我靠,”肖勇的目光一下子落在副驾驶座位上,那里摆着一支乌黑的自动步枪,16,美军制式武器,抄到大鱼了,虽然是一条死鱼吧。
杜重阳脸色铁青,拿出手机,拨通了陈云的号码。命案,加自动步枪,这逃会逃的,还真值。
沈放冷着脸坐在依维柯轿车司机后面的座位上,一句话都不说,从下令到出发,只调动了一辆依维柯客车和三个保卫部的保安,竟然用了十五分钟。要不是自己一怒之下找了靳百川,只怕过四十五分钟也动不了身。
后排座上的两名壮汉也耷拉着脸,心中早已逐辈问候这个瘦子的祖上,只怕现在已经问候到第十八代了。牛什么牛,拿个鸡毛当令箭,百川集团姓靳,不姓沈,靳总说为你马首是瞻,那是客气话,居然还当真了?大中午的叫人出去干活,也不知道客气一点儿,还他妈一个劲儿的催“赶紧赶紧”,老子是欠了你了,非得听你招呼?越招呼老子越慢。
想想这小子气急败坏的样子,还真是解气,你不是狂吗,不是牛吗,可你管不着大爷我,你是靳总的贵宾,惹不起,但我可以不听你的。说实话,要不是靳总亲自发话,自己完全可以继续拖,拖到下午两点钟。再想想靳总暴怒的样子,他完全能够体会到愤怒下面隐藏着的满意,对外人的不配合,就是对主子的忠诚,既然在木字门讨生活,一定要知道自己是谁的狗。
相比之下,驾车的司机倒是小心翼翼,上午自己就被临时抓了差,开车拉了一趟这位大爷,亲眼见到了这位爷的手段,那可不是一般人,真正的杀人不眨眼,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还是小心为上。
车子在出城的山道上飞驰,离老虎沟越来越近。山道上急转弯越来越多,车子的速度随着弯道不停减慢,沈放不时抬手看着手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也不知道封锁老虎沟的力量到了没有,如果封沟之前有人闯进去看到横七竖八的尸首,那就不好控制了。总不能把看到现场的人全都灭了口吧?要知道这里是城市,不是荒郊野外,像以前那样随便杀伤人命,只怕是行不通的。
“留意点儿路边,注意一辆帕萨特轿车。”沈放冷冷的对司机说道,方才靳百川已经说了,银狐打电话示警,只说了几个字便断了联系,听声音像是撞了车,如果真是出了事故,一定在老虎沟回城的途中。
“明白,”司机爽快的答应着,他已经断定,后面这位爷来头小不了,靳总居然肯把集团最高档的奔驰车借给这位爷用,而自己也因此得以摸到了那辆被靳总的司机视为宝贝的奔驰600。所以,伺候好了这位大爷,今后一定大有好处,可不能像后座的牛皮和二楞一样,对人家不理不睬,“靳总已经交代了,那时狐爷的车,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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