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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口水吧。”何常瑾面无表情,毫不带感情色彩的说,将一只矿泉水瓶递给副驾驶上的梁裕苓。
梁裕苓喝完,何常瑾又道:“给孩子也喝点。”
两个孩子听话的各自喝了些。何常瑾看着后视镜,确认所有人都喝过水之后继续专心开车,车里重归沉寂。没一个人表现出主动说话的意向。
也许应该报警?康澹在心里自问着,紧接着便自己否定了。不行,他们问起我怎么知道的,我是要怎么回答?
黄色的出租车从远方驶近,即便已经身在室外康澹依旧有些犹豫不决,但脑袋还没确定下来,手却自己动了。出租车司机看见康澹高抬的手,减速停在他身边。
总之先去瞧瞧再说吧!康澹如此思量着,上了车。
雀洗公寓距离大河远比何常瑾家要近,康澹到达时,手机地图上何常瑾还在几个个街区外呢。康澹躲在桥梁支柱后,等待着何常瑾的到来。
谁料何常瑾在之后这段路开车开得极慢,仅仅几个街区,康澹却等了足足三四十分钟他才出现。
那是一辆面包车,康澹根本就不用辨认就察觉到开车的人是何常瑾——因为面包车直接一口气驰下河沿斜坡,卷起层层湿润的泥土,直开到桥墩下的阴影处才停车。距离仅四五米外,康澹正竭力偷瞄着。时间已经临近七点。
车门打开,不出所料,何常瑾从驾驶位下车。何常瑾阔步走到车身前,哗啦一声,猛的拉开划门。
夜幕已经降下,康澹仅能勉强辨别何常瑾的五官只能看清大体轮廓,康澹看到的何常瑾更像是一个模糊的人影。
人影随后从座位下抽出一个大码编织袋,又打开后备箱,拿出一袋鼓鼓囊囊的东西。那袋物品应该很重,人影拎起它时,胳膊抻的笔直。袋子被丢在地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哗啦声。
何常瑾打开口袋,里面的东西是成块的,他将这些铁块一个个的丢进编织袋,待放的够多了,又依法捣鼓下个编织袋。
前后一共填装了三个袋子,结束后何常瑾回到车里,片刻功夫,从里面抱出一名孩子。从头发长度判断,应当是何常瑾的女儿。女儿的手脚都软趴趴的,但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看来是睡着了。
何常瑾把女儿塞进其中一只编织袋。编织袋开口处有穿绳,何常瑾拉紧穿绳后又用一条麻绳在接近袋口处打上了死结。
康澹大气不敢出,心如琴弦般剧烈抖动着。再也没什么好犹豫的,康澹拨通了报警号码。因为害怕手机的灯光被发现,一拨出号码,康澹就把手机塞进袖口,隔着衣布将手机放在耳边。
眼看何常瑾也将男孩放进袋中。电话接通了,康澹一直紧张的屏住呼吸,开口时差点背过气。
“救命。”康澹对着电话耳语道。
接着康澹就挂断电话,关掉屏幕上的光亮,何常瑾已经绑好第二个袋子,又回到了车里,之后扑通一声轻响,一个成人从车上滚下来。
康澹心里又是一紧——这家伙远比康澹想象的还要疯狂,康澹本来猜测是他会杀掉不是亲生的孩童,没想到他居然打算抹杀一整家人的生命。
没几分钟,三个人形的袋子就装好了。何常瑾又开始他们重新抬上车。
康澹抬头不安的向河岸上方张望着,警察呢,警察还没到么。
何常瑾重新关上车门,然后自己也回到了驾驶位子。何常瑾再次扭动钥匙发动汽车,车灯洒在河面上,何常瑾直勾勾的盯着河水,做了两个深呼吸。
康澹一愣,心知没时间了,何常瑾这是要来个同归于尽呐。
再多迟疑任何一秒,那三个人就要给何常瑾陪葬了,康澹咬咬牙关,不再做多想,捡起一块石头,丢了过去。石块砸在车门上,在远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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