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像杜伯伦这种死过又重生的家伙应该不会害怕死亡,但他却越来越怕死越来越畏惧死亡。这可能是件好事也可能是坏事,除非全知全能,否则又有谁能说的准呢?
当杜伯伦回去时天已经微亮了,大概是因为季节的缘故,之前这个点已经起床劳碌的平民农夫们还紧闭门窗躲在被窝里睡大觉呢。
因为白天还要赶路,所以杜伯伦又爬上床补了一觉。虽然心绪难平,但他最终还是强制自己睡下了。
米启尔起来后见杜伯伦还在睡觉也没打扰,自己洗漱一番吃了早饭开始整理干粮料理马匹。结果到了中午杜伯伦才起来,然后急急忙忙的出发了。
因为节气的原因,两人都加了两身衣服。坐在瘦弱的驽马上看起来十分臃肿。好在只是看起来臃肿罢了,实际上他们带的东西并不多,倒也不用太担心把马累坏了。
今天的天气还不错,虽然看不到太阳,但也不是一副要下雨的模样。就是骑在马上风吹的人有些不太舒服。以杜伯伦和米启尔的体质来说自然没那么容易生病,所以两人都一直忍着继续赶路。
赶路是辛劳的,但每离家近一分杜伯伦心中就越是急切一分,他想早点回家看看自己的父亲与哥哥,他想早点让他们赶快离开那个即将陷入战乱的地方,他想尽快开启自己的计划。
可惜尽管骑马要比驾马车快的多,但最少也需要半个多月的时间才能到家,想急也急不来的。
路上仍不时有不开眼的家伙向他们出手,但都被杜伯伦给摆平了,不光身上的好东西落到了杜伯伦手中,还为他贡献了以笔不小的经验。
在吉尔丁西面连接埃恩王国最大港口亚洛海港的商道上,因为想要赶在大雪前做完最后一单生意,所以商人一边赶路一边吃着粗制的干粮面包和硬邦邦的熏鱼。不得不说这两样东西的味道实在不怎么样,粗制的干粮面包又冷又硬,味如爵蜡。熏鱼味道倒是还好一些,就是太硬还有些古怪的海腥味。
这些商队并非出自一家,而是许多还算熟悉的行商聚集起来的队伍,这样要安全的多一路上没什么小盗贼小劫匪的敢骚扰他们。但这样目标也大,偶尔也可能招惹一些实力强劲的家伙或者吸引劫匪不断聚集。这样可能连着行商多少趟一点事碰不上,但一碰上了就不会是死两三个人那么简单了,总的来说有好有坏吧!
商人玛格就是其中并不起眼的一名普通商人,此时他正费力的咀嚼撕咬半块熏鱼,可他的牙有些不好,咬着咬着皱着眉头把熏鱼收了起来,然后轻轻揉起了腮帮来缓解疼痛。
“呸”他吐出一口唾沫,看着那十分碍眼的猩红,他的心情更加恶劣起来。
“怎么,牙疼的老毛病又烦了?”一旁一个与他相熟的商人从怀中拿出一个面包啃了起,一边啃一边道“你这么多年了也有些积蓄了,该去教堂找人治一下,别老舍不得钱。”
“哎,你说的容易。”商人玛格有些不服气了,并非他守财,只是这花销太大了。“这又不是什么伤口的,不让教会看到金普顿他们会治?最少要花一个金普顿就为了治我这牙的毛病,我实在舍不得啊!”
“哎,也是,明明很小的毛病却要花这么多钱”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自然也很平常的渡过赶路的时间。像这样的人商队还有很多,丰富的行商经历让他们学会自由的打发漫长的时间。
然而,他们却没有发现,一伙贼人早就盯上了他们。与商人们一样,他们也准备捞一票大的然后安安稳稳的过冬。
绊马索是这个世界常能看到的东西,据说起源是地精,但已经在人类世界流传成百上千年了。制作这种东西十分容易,一个三头麻绳,三个绳子头端各绑着重物,看见马匹直接甩过去便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